“……大学吧。”
毕竟他和暮楚也是在大学开始恋爱的。
“大学?”
小尾巴掰着小手指数了一数年头,“那还得六年呢!”
六年……
又是一个六年!
楼司沉怔怔的看着女儿,不敢想象六年之后,他的女儿就要长大成-人了。
六年又六年,再一个六年,原来,人生尽是这般短暂……
楼司沉伸手过去,拍了拍自己女儿的后脑勺,“宝贝,你慢点长大……”
因为,他还想要多陪陪她。
关于小尾巴谈恋爱的这个话题,最后算是无疾而终了。
累了一天,夜里也不好进山,最后,两人决定在家里先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山里去。
这一夜就比上回要好安排多了。
直接让日林和姐姐睡了,暮楚则和楼司沉同住一间。
暮楚去厨房里倒水的时候,就听得陈玉坐在厅里义正言辞的和日林以及鸢尾小声交代道:“今儿晚上你们两个小东西谁也不许吵着爸爸妈妈,知道吗?有任何事情,想要尿尿了?饿了想要喝牛奶了,都不能叫妈妈,只准叫奶奶,知道吗?”
正所谓春-宵一夜值千金,若被这两个小东西给叨扰了实在不值得。
“为什么呀?”
小日林懵懵懂懂的问着,两颗漂亮的葡萄大眼闪烁着天真的光芒。
暮楚窘得都不好意思露面,假装没有听到,端着茶水,悄悄沿着长廊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耳朵却还竖着,偷偷听着厅里他们的对话。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爸爸妈妈忙了一天,太累了呀!”小尾巴同日林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对对对!”陈玉连忙附和,“爸爸妈妈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知道吗?”
“那我知道了。”
小家伙说话的声音,立马低八度了,还做了个“嘘”的手势,“奶奶,那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小声说话了,别扰了爸爸妈妈睡觉……”
“好,乖……”
暮楚被这两个小东西的贴心给逗笑了。
她端着茶水,推门进了房间里去。
却见楼司沉正拄着手杖,站在书桌前,环顾四周,认真的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
目光定格在书架上一枚衬衫纽扣上,久久的没回过神来。
“你在看什么?”
暮楚仿佛是唯恐他会发现什么重大秘密一般,闪身就到了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把手中的水杯递给他,“喝杯热水,睡觉。”
楼司沉这才将目光折回来,落定在她的脸上,伸手,接过了她递过来的温水,但没喝,而是转而搁在了书桌上,单手撑住书桌,身形蓦地往前一倾,朝暮楚逼近了过去,另一只手,则探到暮楚的伸手,捏住了那颗被暮楚修饰过后的一枚普通纽扣,放置在暮楚的眼前,“这是……我的?”
“……啊?”
暮楚装傻,目光闪烁,“不是吧?这……这应该是大力的吧?我看看,怎么会有男人的纽扣在我这呢?啊,要不就是日林那小衬衫上掉下来的。”
“上面印着个‘楼’字。”楼司沉戳穿她。
“啊!那可真是日林的了!”暮楚说着,伸手就要去拿,还一边尴尬的笑着同楼司沉打马虎眼道:“你也知道,幼儿园里孩子们的衣服都是一样的,为避免拿错,总是要在衣服上做标记的嘛!所以日林的衣服,老师就给他写了个‘楼’字,他姓‘楼’嘛!来,把纽扣还给我吧,一会儿我替他缝上去。”
暮楚觉得自己这个解释,当真是天衣无缝啊!
楼司沉把手避开了去,没让她得逞,“可这个‘楼’字,分明是我的笔记。”
楼司沉双臂撑开在书桌上,把暮楚强势的圈在了自己与书桌之间,“秦暮楚,老实交代,这颗纽扣……你收藏了到底有多少年了?”
他凝着暮楚的那眼神,锐利的简直是要将她生生看穿刺透了去。
主要是这纽扣……
背后还藏着一个让他非常非常丢脸的故事!
以至于,暮楚到现在都不敢向任何人说起这颗纽扣的来由,更不敢,告知给他听。
“咳咳咳——”
暮楚窘迫的咳嗽一声,根本不敢去对视他的眼睛,“那个,司沉,咱们准备睡觉吧!春-宵一夜值千金,是不是?别耽误时间了……”
暮楚的下巴被楼司沉的长指捏了起来,迫使着她心虚的目光对上他的深眸,“藏了十三年?”
“……咳咳咳!”
“大学迎新会上,我的衬衫忽然少了颗纽扣,害我当众露出一片胸肌的坏人,原来就是你!!是你偷了我的衣服纽扣?是你好死不死的,哪颗纽扣不偷,偏偏要偷胸口中间那一颗?秦暮楚,老实说,你是不是变态?还是其实那时候,你就已经在觊觎我这美好的肉-体了?嗯?你知道这颗被你偷走的纽扣,让我丢了多大的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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