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意气奋发、风姿潇洒、英俊逼人的样子,这整个长安城,哦不,是整个大周能找出几个比他家言哥儿更好看的世族子弟?
大眼瞪小眼!百姓吓了一跳,慌忙的躲到了一旁,安国公便哈哈一笑,继续一点不掩饰好奇的打量着晏城。
“是杀了陈万言自投的那个凶手。”季崇言解释了一句,不等安国公继续开口便对安国公道,“祖父,我们进去吧!”
看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的言哥儿, 安国公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慨,眼里也不由多了几分笑意:对着京城里那几张不成器的脸他早就看腻了, 还是他家言哥儿好看!
涓鍏竷.涓板堕浂.涓板跺洓.涓涓変节
至于旁边这位老者,看着世子小心翼翼的把老者扶下马车一脸恭敬状,他们心中不免狐疑:到底什么人能叫这位看着便不好相处的安国公世子这般尊敬的?
方知秀看着眼前这位身着土黄色布袍的大夫,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再次问道:“刘大夫,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过这位方三小姐并不是什么身病,而是心病。心病难医啊!近些时日虽说看起来好了些,却也没有大好。
待到那几个大夫离开之后,安国公才停下脚步,拧了拧眉,问季崇言:“方才怎么那么多大夫?可是林家那孩子……”
如此啊……知晓不是林彦有什么事,安国公松了口气,却没有立刻松懈下来,只是看了眼季崇言道:“你同林家那孩子做事不喜欢胡乱用刑,想来是什么重要犯人才会受刑吧!”
远远看着向自己这边行来的一人一骑, 安国公最先忍不住掀开了车帘, 开口催促驾马车的护卫:“快些,我看到言哥儿了!”
秀儿传消息并非是直接交给姜韶颜的, 而是通过杨老夫人那几个亲自挑选的会腿脚工夫的丫鬟转交到季崇言手中, 而后再交到姜韶颜那里。
巴掌大的晏城能叫的上名号的大夫统共这么几个,晏城的权贵若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多半会请这几位大夫来。
“崇言,我便不出城迎接国公爷了。”林彦立在晏城县衙门口, 对季崇言说道, 眼神闪了闪,意有所指, “安排的大夫过来了。”
看着虽然年迈却依旧精神矍铄的安国公,季崇言轻笑了一声,道:“祖父口中的游僧可是慧觉禅师?祖父放心,寻常山匪哪是祖父的对手?”
耳畔时不时传来一两句听不大懂的吴侬软语之声,安国公饶有兴致的听着:倒不是听得懂,也不是在长安城不曾听过来自江南道的人操着一口方言在江南道说话。而是……怎么说呢?在江南道听吴侬软语同在长安城听吴侬软语的感觉是不同的。
原本是高兴的一声,熟料原本还在笑的安国公因着这一声却突地哼了一声,气愤的向他告状道:“言哥儿,你舅舅欺负咱们老季家!”
“祖父,我们进城吧!”
正在写药方的刘大夫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道:“受过鞭笞、杖刑的人因伤口的缘故多半要发烧的,有些烧几日待伤口好的差不多便退下去了。”
季崇言闻言面上笑容不变,日光下眼底的神情有些看不真切,他笑着应和道:“陛下圣命自然不可违。”
安国公心中骄傲不已, 待得那一人一骑已至近前,还不待对方翻身下马, 他便猛地从马车里窜了出去, 这举动可把正在驾马车的护卫吓得不轻, 好在安国公跳下马车并未受伤。
看多了长安城那几个老家伙的老脸,不若到江南道这里来走走,散散心好了。
听话?季崇言抬眼笑了笑,眼尾那颗红痣在日光下显得有些妖冶莫测,他朝安国公笑道:“崇言自会听祖父的话的。”
林彦嗯了一声,转身向衙门大牢的方向行去。
……
晏城巴掌大的地方来了什么权贵一向是很快便能传遍整城的。他们作为大夫此前已经被传过来好几次了,自是认得这位相貌出色到只一眼就能记得住的安国公世子的。
安国公反手抓住季崇言抓着自己的手,瞧起来粗枝大叶的脸上闪过一丝与平日里不同的小心和凝重:“你……”安国公抬眼, 那双虽然老迈却依旧清明的眼里有挣扎闪过, 他盯紧面前的季崇言,抓着季崇言的手颤了颤,开口道:“要听话啊!”
做不到的事她不能强揽,若是出了什么事, 这后果她负担不起。既如此, 便把这些事交给姜四小姐去做,交由姜四小姐去拿主意好了。
季崇言回头看了眼插在马车后的那一个硕大的“安”字,顿了片刻之后,对正在饶有兴致打量晏城的安国公说道:“祖父,这幡旗我此前倒是从未见过。”
对,进城,进城看言哥儿。被季崇言一声打断的安国公笑着拍了拍季崇言的手,心情突地好了起来。
“胡说八道!”对此,安国公两眼一翻,却是不肯承认,“你祖父一贯是以德服人的。”
如此……他们自是要帮一帮方三小姐了。
祖父的本事他最是清楚了,再加上这些养在身边的护卫无一不是以一敌多的好手。若真有哪个没眼色的山匪敢动手,吃亏的决计不会是祖父就是了。
不管是那绛红的旗幡还是旗幡上绣的齐整的“安”字都有几分久经岁月的洗涤感,似是……祖父从家中库房的犄角旮旯里翻出的旧物一般。
安国公抓紧季崇言的手松了一松:这……算是言哥儿答应了吧! 不容他多想,便听季崇言的声音接着响了起来。
安国公摇头,依旧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季崇言,郑重道:“不是听祖父的,是听陛下的。”
算算脚程, 祖父午时过后就能赶到晏城, 季崇言出发的早, 赶到晏城城外时还不到午时, 可不远处……
眼见方三小姐拉着自己不放,刘大夫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开来,反而被方知秀抓的愈发紧了起来。
“你说什么?”女孩子凹陷的凤眼看了过来,眼神空洞,神情憔悴狼狈又焦急,“他怎么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