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卿逐渐被脱去衣服,她的身体逐渐清晰地展现在王振清面前。
此时,她心中的那个断了线的风筝,已经离她越来越远。想到这一点时,她才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被线勒住似的,隐隐地疼。
王振清深情地注视着她,款款抚摸她光滑柔软的身体,并用那样一种眼神看着她。
他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妹,你就不知道你的身体有多好!有多美!你就这么轻易地让哥……”
左少卿感觉到泪水正在涌出来,就像是从心里流出来的。
她抱住王振清的脖子,同样小声说:“哥,已经许久了,妹子一直没人疼,只有哥疼我。妹子特别想让哥真的疼一回。”
王振清没有再说话,轻轻上来,压在她的身上。
左少卿很自然地提起膝盖,就像她当年迎合洪山奎一样,去迎合他。
当那个东西进入的时候,她明白,她对这种感觉已经陌生许久了。真如妹妹说的,特别好。她隐约明白的另一点是,她可能真的失去杜自远了!
她在心里说:“自远,我说过爱你,永远在心里……”
在这样的一个时刻里,左少卿是给自己准备了许多理由的。
妹妹离开了,她的情感需要寄托;失去了亲人,她的痛苦需要释放;她最爱的那个人,正离她越来越远,她的失落需要补偿;她也需要被人爱,被人抚摸,被人轰地一下侵入。
她心里的最后一个理由是,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这里呆到天明!
他们缠粘了许久,也真如妹妹说的,是两次!
32-17
凌晨三点钟的时候,他们正准备矇眬入睡时,王振清的副官在门外轻轻敲门,小声说:“师长,客人快来了。”
王振清抬起头,他怀里仍然搂着左少卿温热的身体,但头脑已渐渐清醒过来。
32-18
其实,这个客人,蒋公子的重要幕僚、上海财经委员会主委熊大新,早就来了!
他是夜里十二点在南京轮船码头下的船。两辆黑色轿车把他和他的随从接走了,一直送到国防部二厅厅长郑介民的办公室里。
在此之前,叶公瑾早已到了这里,和郑介民一起等着这位客人。
办公室里很安静。正在等待的郑介民和叶公瑾都喝着茶,不断地吸着烟。
郑介民轻声问:“公瑾,‘槐树’还是没找到?”
这是最让叶公瑾痛苦的事情。他懊恼地摇摇头,“我们确定了两个目标,但不敢确定是其中的哪一个。”
“哪两个目标?”郑介民问。
“一个是郭重木,一个是于志道。”叶公瑾忍不住咬紧了牙。
“公瑾,我认为应该是郭重木!”郑介民轻描淡写地说。
叶公瑾却张大了嘴,“但是,我一直没有找到证据呀,不敢往上报呀!”
郑介民点点头,“我理解你的苦衷。他跑不了,迟早的事。我也会注意他!”
一点半时,一名军官敲门进来,报告说:“郑厅长,客人来了。”
随后进来的,就是身材矮胖,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的熊大新。
他微笑着和郑介民、叶公瑾握手,说:“有劳两位了,这么晚,还在等着我。”
郑介民请熊大新坐下来,并给他沏上茶,然后说:“熊先生,这位是保密局二处处长叶公瑾。九十七师的情况就是他提供的。”
熊先生笑着说:“听说了,听说了,叶处长辛苦。”
郑介民继续问:“你这次来,上面是什么意见?”
熊大新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像个学究似的要把郑介民看清楚。
但他说的话却简要明确,“两位,经国先生对这件事非常重视,立刻向委员长做了汇报!”他说到这里,转向叶公瑾,“叶处长,经国先生汇报到最后,还特意说了一句,说,这一次保密局提供的情况很及时!”
叶公瑾连忙笑着点头,心里真有桑榆东隅之感。
熊大新又严肃地说:“但是,经国先生特别在意的一点是,”他注意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我们没有直接证据!只有一些谣传!是不是这样?”
郑介民和叶公瑾都连连点头。
熊大新继续说:“所以,经国先生的意思,是先文后武。”
他转向叶公瑾,眼镜片后面的眼睛闪着光芒,“叶处长,我会先到,和王师长谈一谈。我会尽我所能,做一做他的工作。请你一个小时后到。如果我和王师长谈崩了,叶处长,后面的事,就是你的了!没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