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试验楼大门口的里面,整个院子里,到处都是士兵。每隔三五步就有一个士兵,把整个试验楼围得严严实实,任何人都不得进出!
研究所分管安全的刘副所长和总参情报部的孟桅处长,此时正焦虑地守在大门口。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吴坚只是简单告诉他们,他是奉命行事!
杜自远在试验楼大门口的外面下了车。刘副所长和孟桅都围了过来,问他出了什么事,部队为什么要包围试验楼!
杜自远并不回答。他先在附近看了一下,确认已经把试验楼围住了。
他回头对刘副所长说:“你去请黄所长出来,我有重要的话要对他说!”
刘副所长在警卫室里向试验楼里打电话。
不一会儿,穿着白大褂的黄所长从试验楼里匆匆地走出来。
他站在大门口的警戒线里面,看着门外的杜自远。
杜自远没有办理通行证,只能站在警戒线外面。
此时,他焦虑万分,对黄所长说:“黄所长,试验楼里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黄所长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摇摇头说:“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我们正在测试。”
但杜自远却用一种不相信的目光看着他!
“水葫芦”准备了三件定时炸一弹!昨天夜里用了一件,炸了武昌火车站!还有两件!甚至至少有一件,目标一定就是这里!怎么可能没有异常情况!
他咬了咬牙,努力用平和的语气,说:“黄所长,我确实得到可靠情报,特务已经对咱们的试验楼下了手!可能在里面安装了炸一弹!是定时炸一弹!黄所长,我要让这些士兵进去检查,立刻把这个炸一弹找出来!”
黄所长惊愕地看着他,脸上露出非常为难的表情。
他说:“杜局长,现在可不行呀!现在里面正在做最后的测试,是最后的测试!千万不能停呀!一停就不得了!”
杜自远立刻说:“但是,特务可能已经在里面安装了炸一弹!一旦爆炸,更不得了!”
黄所长瞪大了眼睛,“你说被特务安装了炸一弹?什么时候!”
杜自远说:“应该就是今天!”
黄所长惊讶地说:“这不可能呀!这个试验楼,其实就是一个大厂房,所有的人互相都看得见。我们没有看见任何外来的人呀!他们怎么安装?外面还有两道岗哨,他们……怎么进得来?”
杜自远心里非常焦虑!
说一句实话,他也猜不出特务们怎么能把这个炸一弹装进试验楼里!但是,他就是确信,特务已经安装了!
昨天晚上,武昌火车站发生爆炸。特务们这么做,就是为了引诱我们把力量放在火车站!但这也说明,特务们不会再在火车站或者列车车厢上安装炸一弹,因为那里的守卫将会更严密!
另一方面,“核心部件”今天夜里就要运走。特务们如果不在今天爆炸试验楼,炸毁“核心部件”,他们也没有机会了!
许文梅告诉他说:“他们是准备了三件特种器材的!”
杜自远由此判断,特务们一定!已经!在试验楼里安装了炸一弹!
他说:“黄所长,我相信,特务们已经在试验楼里安装了炸一弹!一定安装了!我们不能冒险,必须进去!把这个炸一弹找出来!必须尽快找出来!”
黄所长咧开了嘴,来回看着身边的这几个人,脸上布满了恐慌和不安的表情。
他终于说:“杜局长,现在的情况是这样,‘核心部件’正在做最后的测试,中途不能停顿!杜局长,一旦停下来,这个东西极有可能报废!这个……这个……,如果是这个样子,几乎就和爆炸一样呀!这两种情况是一个结果呀!”
杜自远再次说不出话来了。
他意识到,特务们,或者说,“水葫芦”!选择的这个时机,真的是极其精准,恰在一个要命的时间点上!你就是发觉被人安装了炸一弹,也没办法动了!
他妈的!难道我只能眼睁睁地等着爆炸!
杜自远竭力克制心里的愤怒,让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里也飞快地旋转着。
刘副所长和孟处长都紧张地看着他。现在是关键时刻,他们谁也不敢随便说话。
杜自远叮嘱自己不要太急躁,否则会更加糟糕!
他盯着黄所长,尽可能平和地说:“我想问一下,测试完成的时间,有可能提前吗?这一点非常重要!”
这下子,黄所长也犹豫起来。他望着远处,皱着眉头拚命地思索着。
杜自远说:“黄所长,此事关系重大呀!你一定要明白!你如果能提前完成测试,我们或许还有时间把炸一弹找出来!这是最好的结果!否则,就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