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曦直接开门见山地问：“我徒弟莫染和魔君陌染是不是同一人？”
“什么？”魑梦一愣，“什么你徒弟莫染魔君莫染？魔君不是陌风吗？”
沉吟半晌，道：“现在不是了，陌风之后的魔君是陌染，现在的魔君是陌凌。”
“莫染？你徒弟？魔君？”魑梦面露迷茫，“陌凌我知道，你徒弟莫染哪冒出来的玩意儿？他还当过魔君？”
“不是，”沈沉曦意识到他把名字搞错了，解释道：“魔君陌染是陌生的陌，是陌凌的儿子。我徒弟是莫名其妙的莫。”
魑梦静默须倪，忽而笑了，反问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你不想进猪圈大可不必说。”沈沉曦赤.裸裸地威胁道。
魑梦嘴角一抽，道：“我不知道，我还活着那会儿陌风那小子才刚坐上魔君之位呢。”
“你不是可以随意进入别人的梦境吗？难道不知道陌染？”沈沉曦不信。
“自然可以，但其中不乏有自顾打坐修炼不睡觉的人，陌染是谁我听都没听说过。”魑梦环抱双臂看着他，一转话锋道：“不过……若是你想知道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
沈沉曦自然知道他的算盘，面无表情道：“你现在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做还是不做你直说。”
“呵！”魑梦白了他一眼，“做，不过我现在做不到。”
最终，两人达成了协议，待魑梦恢复后想办法进入莫染的梦境帮他查探，而作为交换沈沉曦要帮他找到灵核，否则他无法离开这里。期间沈沉曦也不顾魑梦意愿强制性地签订了主仆契，沈沉曦虽表明不会动用契约的束缚控制魑梦将他作为仆人对待，待查明了陌染和他徒弟的关系后自会解了契约。
沈沉曦话虽说得好听，但他自知可没那么大度会轻易放过让自己失了身，还苦受精神和□□折磨的人，况且这人还能随意进入别人的梦境查探别人的秘密，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密探，不好好利用一下就可惜了。
嘱咐了一些事宜后，沈沉曦又命令魑梦不可以讲自己的存在以及和他签订主仆契的事情通过梦境说出去。被烙下仆印的魑梦自然不能不从主人的命令，虽然心有不甘，但只要找回灵核离开这镇子，他以后有的是机会想办法重铸肉身，到时候主仆契自然也有办法解开了。
两人都各怀鬼胎地交谈完后，沈沉曦从梦境醒来，便收到了来自掌门苏厉的急讯，说是让所有外出的长老回去议事。这不仅让他想到上一个梦境，也是他自认为已经醒来后收到的急讯，然后便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故。
魑梦说过梦境一共有四层，第一层是害怕之物具象化，第二层是潜意识里害怕发生的事，这两个梦境他都已经经历过了。那在此之前他还梦到一段回到现代医院的梦境，难道回去就是他内心深处的欲望？那一段是第三层梦境？
从第三层梦境醒来后他又睡过去，又在一片白茫茫的梦境里找到魑梦并烙下主仆印，之后便再次醒了过来，随后就收到了掌门的急讯。那在收服魑梦的那个梦境是第四层还是连着自己收到掌门急讯之后都是第四层？
沈沉曦细细推测着，只觉得身心疲惫，有着深深的无力感，或许这就是魑梦说的第四层梦境的可怕之处，他到底是来到这世界的那一刻就进入了梦境，还是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已经不知道了……
沈沉曦突然很颓废，什么都不想做了，既然都是梦境，那他做什么还不都是毫无意义的，有什么用？
这么想着，沈沉曦在三个徒弟或担忧或疑惑的目光中又重新躺回了床上，翻身背对着他们，然后盖被子，闭眼，一气呵成，什么都不管了。
柳兰和张九黎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地看着沈沉曦，又不敢开口打扰他。
“你在梦境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感觉师尊醒来后好像心情有点不好的样子。”张九黎低声询问柳兰。
柳兰刚刚哭过，眼睛还是红的，她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莫染，又望向沈沉曦，闷闷地说：“没什么。”
莫染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都出去吧，先让师尊休息一会儿。”
三人都出去后，莫染支开了张九黎，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柳兰道：“你在梦境里看见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柳兰怨愤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