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蝶在要挂电话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
她迟疑的喊了一声，“等一下。”
“怎么了？”林语柒有些疑惑。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姜蝶问。
“嗯？”林语柒神色疑惑，但是还是老实的问：“什么问题？你我之间还需要这样吗？你问就是了。”
“你……有没有见到她？”姜蝶问，“之前的事情我知道了一些，也得到了隐秘的消息，说那组织已经覆灭，这肯定和你被抓有不可分的关系，所以我想问，你见到她了吗？”
林语柒一瞬间陷入沉默。
她没有回答。
可是就是因为没有回答，才让姜蝶明白，林语柒是见到了。
“你见到了。”姜蝶的声音又果断了许多，“你这是不想告诉我吗？”
“姜姐，我不想骗你……”林语柒的声音微微变化，里面竟然夹杂几分哽咽，“我希望我见到她了，我希望她能和我坦白她的身份，我希望……她能让我喊她一声妈妈……”
“可是……她没有。”
“你什么意思？”姜蝶愣了一下，突然她目光沉了沉，语气有点可怕，“你的意思是说，她不愿意认你吗？”
“我觉得她是，可是她不承认。”林语柒缓缓的道，“她告诉我她叫林妈，她在那个地下王国里照顾着我，可是她的脸却毁了，看不清本来样貌，可是我觉得她是……”
姜蝶的心一瞬间闷疼了一下，“毁了容貌吗？”
她最引以为傲的脸，就这么毁了？
姜蝶心痛的同时，又觉得这好像是在意料当中的，毕竟她那张脸，足以引起轰动，若是想要潜入那样的地方，不改头换面，怎么可能进去？
可是为了那么一个男人……
她把自己搞成那样，真的值得吗？
“因为她，那个地下王国被一锅端了。”林语柒继续说，“因为她搜集的证据，很多罪恶浮出水面，也有更多的人见到了光明。”
姜蝶和林语柒虽然都没有再说她的身份，但是两个人都已经明白，那个人，就是墨卿。
“她现在……在哪里？”姜蝶颤抖着声音问。
林语柒的语气又是一顿，“别问了，姜姐你不会想要知道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谁都不要执着了。”
“不要执着了？”姜蝶语气拔高了几分，“我重新回归，就是为了找到她，这是我二十年来一直坚持的事情，我好不容易查找到了关于她的消息，让我就这么放弃，对她不管不问，我做不到。”
“可是，除了这样做，你还能做别的什么吗？”林语柒问，“她连我都不认，你觉得她会在你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
林语柒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忍心告诉姜蝶关于墨卿已经死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