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淡淡静静,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人群中,给人一种疏离感。
气场好像也悄悄的变了,变得不怒自威,气势迫人。
慕兰抿了抿唇,脚下有点却步。
贺南北跟在她身后,戏谑的开口,“怎么不走了,是近乡情怯?”
她回头冷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他耸耸肩,“那你别怂。”
她忍不住火大,“怂你个头!”
真怂她就不会来了。
慕兰深吸口气,抬首挺胸的朝灵堂走了过去。
吊唁叩拜,她自始至终都目不斜视。
直到祭奠完了,她才将视线看向一旁的霍经年,语调从容,“霍总,节哀顺变。”
霍经年,“……”
事实上,从她一进来,他就看见她了。
看见了,似乎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淡忘一个人,对他来说比想象中更加的顺利。
霍经年望着她,神情淡静,“谢谢。”
说完这句,他就转身去跟别的宾客寒暄,没有一秒钟的停留,冷漠而疏离。
好像……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宾客。
慕兰怔了怔。
贺南北在她身后低语,“这有红颜知己陪着就是不一样,这么快就从离婚的情伤里走出来了。”
“……”
慕兰转身看向霍经年。
从情伤里走出来了?
他有受过情伤吗?
应该没有。
毕竟他从来没有爱过她,他执着的是那一段稳定的婚姻状态。
现在他找到平衡的状态后,执念自然而然也就消失了。
慕兰抿了抿唇瓣,眉目逐渐舒展,这样挺好的。
她转过身看向霍元詹的遗像,一时有些感慨,她到底还是辜负了老爷子的厚望。
不过股份,她一定会还回去的。
她在灵堂前郑重的跟老爷子承诺了这件事。
吊唁结束,按风俗不能立即就走,得再待一会儿才能离开。
慕兰带着贺南北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着。
她很少来霍家的老宅,过去数年来过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此刻她打量着老宅。
这里跟她上次过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又有一些微妙的变化。
比如……
墙上那副李可染气势恢宏的山水画不见了,换成了一幅色彩艳丽的油画。
再比如窗帘的颜色,甚至她手里这只宴客的杯子,都不是老爷子喜欢的风格。
改变的都是一些细节。
慕兰有点诧异,直到她看见华翩翩从楼上施施然的走下来。
万众瞩目又艳丽逼人。
她这才恍然,老宅这些改变是为什么。
原来……老宅有了新的女主人。
她垂下视线,轻轻笑了笑。
不愧是华翩翩,这么快就住进了老宅。
贺南北嗤笑一声,“你还笑得出来?”
她喝着茶,“我为什么笑不出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登堂入室,这个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登别人的堂,入别人的室,她也算是达成心愿了,再说,女人聪明一点没什么不好。”
贺南北盯着她温婉素净的侧脸,想分辨她是不是真的放下了。
可他看到的,是一片波澜不惊。
波澜不惊……
五年的感情,说放下就放下,女人狠起来,果然比男人更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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