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兰帮他脱了衣服,扶着他躺好,然后就打电话给前台,让服务员送退烧药过来。
吃了药,霍经年很快就沉沉的睡着了。
看着男人眼底的青色,以及因为发烧而泛红的唇色……
慕兰心疼了。
她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他越强势,就越能激发她的胜负欲。
可他像现在这样服软,她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唉。
叹口气。
她俯身亲了亲他的脸,眉目温柔的低语,“这次就放过你好了。”
睡梦中的男人像是有所感应,微蹙起了眉心,她伸手轻轻抚平。
待他安稳,她才起身去洗澡。
洗完澡很快回到床上,躺在他身边。
熟悉的气息让她觉得安稳。
可他发烧,慕兰也睡得不安稳。
她几乎整晚都在担心,隔一会儿就要摸摸他的额温,并一直用酒精给他擦拭着动脉跟腋下,尝试物理降温,好让他舒服一点。
折腾到凌晨,男人的烧退了,她才缩在他的怀里睡着。
漫长的一夜。
霍经年虽然发烧,但是睡得很好,怀里抱着熟悉的温软,一觉醒来格外的满足。
陌生的酒店,陌生的床,可她在怀里。
男人笑了笑。
嘴硬心软的霍太太。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眉目温存,充满了依恋。
退了烧,所有的不适都跟着不见了,霍总整个人神清气爽的。
难得的温存,他抱着她一点都不想起床。
看了眼时间,再不起床上班,就真的要迟到了。
这里离公司的距离委实不算近。
思来想去的跟自己斗争了会儿。
算了。
他拿手机给康乘发信息,推了上午所有的工作。
偷得浮生半日闲,他就想这么抱着她偷懒。
至于景澜……
景澜又不是他的,倒闭了也跟他无关。
他甚至盼着景澜倒闭,这样他的霍太太就不用替别人打工了。
温度太适宜,氛围太好,霍经年抱着她又睡了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已经十点半了。
慕兰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慵懒的猫一样。
霍经年摸了摸她的长发,刚醒的声音无比低沉,“醒了?”
“嗯。”她打了个哈欠,“几点了?”
男人看了眼腕表,“十点三十五。”
慕兰,“……”
蓦的睁开眼。
她一骨碌爬坐起来,“完蛋,我迟到了!”
“迟到就别去了。”他拉着她重新躺下来,“陪我再睡会儿。”
慕兰撑起手臂,表情有点懵,“难道今天是周末?”
他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今天周三。”
她瞪着他,“周三你还不起床?”
“我翘班了。”
“……”
她愣一秒,立即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不烧了,怎么还说胡话?”
“我说翘班就是胡话?”霍经年抓住她的手送到唇边亲吻,“太太,我这个老板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你是老板,我又不是,我早上还有个会议。”
她作势就要去够手机。
霍经年将她按在自己身上,“都快吃午餐了,什么会议都结束了。”
慕兰气不过,抬手在他肩膀拍了下,“都怪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太太昨晚照顾了我一夜,我怎么忍心叫你起来。”
“……那也不能耽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