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他的母亲,孟云清是希望孟怀文考取功名的。
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她希望有个机会见上一面,对对方有一定的了解。
孟云清决定安排个时间,入京中的书院,和对方增进关系。
她在京中寻找合适铺子的同时也在打听孟怀玉的消息,一个人不可能完全销声匿迹的。
她知道孟怀玉没有经商头脑,只怕会坐吃山空,有朝一日必然会向她请罪。
抱着这样的想法,孟云清一直在等待着孟怀玉,她不知道对方那笔银子能够用多久,但她清楚,对方无家可归,久居旅店或者盘下一间小院租上一阵子都需要不少的一笔银子。
衙门里对于孟蓉蓉的消息始终是敷衍了事,不再似之前那般儿卖力。
有关于那个丫头的一切跟着时间的推进一同销声匿迹,在意的唯有孟家人,孟蓉蓉的亲人。
街坊邻居偶尔还会过问起孟蓉蓉的事情,刘氏每每听闻都强忍着伤感。
她失去了一个骨肉,那种悲凉的感觉只有她体会的最深刻。
内心仿佛失去了一块位置一般儿,无法填补。
很长一段时间,孟家都能够听到刘氏的叹息声。
日子还是要过,若不是还有一个孩子支撑着刘氏,她怕是也要随着去了。
初春快要跟进的时候,孟怀恩终于有了好消息,但京中书院那封信始终是石沉大海。
孟怀文收了孟云清寄的东西,却没有给家中任何回应。
“娘,京中文先生家的独女知书达理,生的温柔婉约,眉间一颗朱砂痣格外明眼。”
他早前在村上独自一人做“火锅”招揽生意的时候那姑娘来过四次。
每每都是身着淡紫色的长衫,披着白色加绒的大氅,大氅上梅花点缀。
来的第二次的时候孟怀文就注意到那个姑娘了,当时她对着他笑,笑的很含蓄。
她不喜多言,只临了夸赞了一句他的厨艺。
他笑着谦逊回应着对方:“都是母亲的功劳,我只是活学活用。”
他不敢将着母亲的功劳全部归功在自己身上。
那姑娘第三次来的时候带了些许梅花糕,说是自己的手艺,特意带过来给孟怀恩品尝。
孟怀恩当时请对方吃火锅,不收取分文,临了对方还是支付了二十文。
第四次的时候,二人依旧没有交谈几句,说的是初春的晚梅。
姑娘很喜欢看梅,常常邀请京中同龄的女眷一道。
孟怀恩对对方的了解并不多,但仅仅是四眼便将着对方牢牢给记住了。
他想要上门提亲,但考虑到自身的能耐和家中的底细,有所动摇。
孟怀恩思虑再三还是同着孟云清讲起了这件事情,他担心一拖再拖,误了合适的时间,姑娘的家人另有安排。
有些东西是最怕等待的。
“文先生只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对二女儿尤为的宠爱,这一门婚事,难成的很。”
媒婆来的时候撂下了一句话,人个在京中有小院,面积虽然不大,却也算是一处不错的居所。
文先生举人出身,在京中私塾教学,教的京中有钱公子。
文先生的大儿子也是秀才出身,学识修养上佳,小儿子今年刚过十岁,懂事乖巧。
家风清正,家境优良,上门提亲的人都快要踩破了家门。
那女儿正值十四,过了初夏十五的时辰一过,文先生便要考虑女儿的亲事了。
媒婆将着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却不愿意去说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