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肉得慢慢熬,午饭是吃不上了,但家里也不缺蔬菜和肉酱。
她为了省时间,炒个土豆肉酱,就足够了。
隔壁屋里的田润生,进了屋子,抬头打量。
屋里有两个房子高的粮仓,仓里有小麦和玉米。想必是郝好家今年的收成了。
接下来,他又转悠了一圈,仓屋的地上有个窖,揭开盖在上面的破棉被和木板,他清楚的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有白菜,萝卜,土豆,地瓜,还有葱姜蒜,和洋葱等基本佐料。
地窖整的干净,里面还铺了砖,看样子也是新建的,他记得小时候家里也有过地窖,可没有现在这么好。
再接着,他又转了一会,仓屋有隔间,他穿过去看到了好些袋子,里面不是小米就是面粉,中间有一根二十厘米粗的木杆,上面挂着肉,有熏过的,也有冻的硬实的肉。
“看来这两年家里确实过的好了。”田润生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他觉得自己是个穷光蛋。叹息了一会,他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
出了隔间,在仓屋的门后,看到了一个麻袋,他伸手解开。
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圆乎乎的晶莹剔透的大米,他是吃过米,可没有见过如此品相好的大米,这要是拿出去卖,一斤一块都太少了。
他抓了一把,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好香!”浓浓的米香顺着鼻孔进入大脑,又从大脑流向肺部,他犹如吸了一口仙气,有些飘飘欲仙了。
他记得他参军时,有战友是东北的,曾向他们炫耀他们家乡的米多么香甜,他心想着应该和眼前的米一样多。
“润生。”郝好叫一声。
“来了。”田润生小心翼翼的装了一盆,拢好口袋,临出门前又回头看了眼米袋。
“怎么这晚,我都和好明日用的面了,你看我炒菜也好了,你在屋里干嘛呢?,”郝好笑着问。
“我看了看屋子,发现屋里的粮食多,屋子收拾的也干净,对了我记得我们这很少吃米的,你的米从哪买的?”田润生看着锅碗瓢盆,装满了东西忽然想到米,边顺嘴问道。
“这个呀,我有次逛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买米的大爷,将他拿的米买了来,后来我也会去淘淘,你也知道现在政策好,走南闯北的人也多,吃的,用的,都有。”郝好想好了理由,他们原县也不偏僻,南行百里就是陕南,那里种稻子。
“原来是这样。”田润生了悟。
“我淘洗后,放哪蒸?”田润生也不纠结了,八十年代初,不论大江南北,改革的春风吹拂着各个角落,能人、有眼界的都开始了各种尝试。
千元户万元户也渐渐的不再吸引大家的眼光,他们爱听新鲜有趣的消息,也爱折腾一番。
“炉子上吧,锅我用着呢。”郝好湿着手,看了看,她眼前堆满了东西,根本没地方蒸米。
“嗯。”田润生答应了。
屋里二人有说有笑。
屋外两位老人杀了鹿,内脏和鹿头等都给了院里的狼,他们只留了鹿后腿和鹿皮,其余都没要。
因为他们没胆子和狼抢。
二老用雪擦了手,拎着肉进了屋,交给郝好后,去了自己的屋里暖着去了。
院里的肉几个狼在震惊中吃下了肚。
本来这鹿肉是个郝好的,报答她救了狼后,以及昨晚给它们喝水的恩。
可惜,几人没有想到那个点,造成了美妙的误会。
……
午饭后,二人背着背篓,带着二黑冒雪去后山。
“这么大的雪,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村里的小娃娃们也不见踪影。”田润生手拿砍刀,背着背篓看着渐渐远去的村子道。
“冷,家里人不让玩。”郝好早已淡定如斯,她记得自己小时候上学,就是这么大的雪,父母也不会因为雪让你待在家里,该上学就去上学,现在想来也是一种幸福。
“我记得我小时候,和村里的少铭,还有其他小伙伴在雪地里套麻雀,打雪仗,滑雪,那时候多么美呀!”田润生仰头看着天,脸上的笑是纯粹且开心的。
“我小时候也一样,滑雪坐的是铁锹的锹头,一起约上十几个,从陡峭的坡上滑下去,那感觉跟夏天喝了冰镇的汽水一般舒爽。可惜长大了,这种快乐就很少了。”郝好拉着田润生的手感慨。
“挺可惜的。你今天去后山要做什么?”田润生午饭时也没问出所以然来,这会心痒痒的厉害。
“摘梅花,找有没有热水鱼。”郝好记得现代有冷说水鱼,她就奇思妙想,有没有热水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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