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润生将不好的念头抛在脑后,和赵定邦领了车,二人就出发了。
一时间,河流的波涛声混着汽车的轰鸣声,在这片天空下,显得热闹至极。
话说郝好,从田润生离去后,就心神不宁,干事提不起精神,做饭也没有前两日有水准。
村里请来了秦腔戏班,整村人全部出动了。
郝好抱着娃站在村里的集体打麦场上,看着台上的演员咿咿呀呀唱个不停,可她的思绪飞向了天际。
陪郝好一起的徐婶,不时的磕着瓜子,和郝好说一句。可半天得不到她的回应,有些纳闷。
“郝好,你这是咋了?”
“徐婶城里一般什么时候开集呀?”郝好发了一会呆,回头问。
“要到十五了,咋了你有事?”徐婶看郝好一脸愁容,不由紧张起来,张嘴问。
“嗯,我现在处的这个对象,昨日接了任务就走了,时间紧,任务重,我都没给准备点吃的喝的,我这心里难受的。”郝好也不藏着掖着,将自己的烦恼说了出来。
“这还真是个事,你不知道他的家,要不去问问他家人?”徐婶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
“徐婶我先回家了,你看着。”郝好说完,抱着甜甜转身就走了。徐婶一看,不由得摇了摇头,随后又看向戏台。
胡晓作为公家人,本是要去救灾的,可人家后台硬点,也就留下来了。
但听说田润生去了一线,整个人坐不住了,她本来是看不上的,可后来田润生多次拒绝,她就起了征服欲望,加之,田润生二爸的背景,自然是更加上心了。
她二话没说,出了政府大院,叫上他父亲的专车司机去了一线。
渭河边。
田润生开车是老手了,大卡车开的很顺溜,加之有赵定邦这个智多星在,二人过的倒是惬意。
没想到大年初五,吃午饭时,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田润生刚刚洗了手,拿着一个馒头,刚咬了两口。
“润生。”忽然一道温柔的女声在他头顶响起。
“谁呀?”田润生猛地抬头,眯着眼,一张俊脸占满了泥土,只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声音极其低沉有力,格外动听。
“润生,我是刘姨介绍给你的对象呀,”胡晓笑得开心,一张秀美的小脸显得动人心弦。
赵定邦偷偷捅了他一下,附耳道。
“你不是有了媳妇了吗?,那这位又是?”
“不认识。”田润生大声道。
“估计你没有注意到我,我看你只顾着和田书记说话了,忘了我的存在吧。”胡晓竭力找存在感,挽回颜面,不过再次被田润生的冷酷无情伤到了。
“我给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有耳疾,还有对象,你就不要纠缠于我,我看你自身条件好,你爸爸妈妈有都是公家人,找个家庭条件好的不成问题,你纠缠我做什么。”田润生皱眉,看着笑魇如花的胡晓,实在想不通为什么。
“我不在乎你有没有耳疾,而且你那对象是个寡妇,拖家带口的,肯定是看重你的身份。”胡晓有些陈不住气了,大声道。引得周围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他们。
“是寡妇有什么错,跟你有什么关系,总好过你不要脸皮吧,你走,不要再来了。”田润生陡然变了脸,郝好在他心里的地位和他二叔有的一拼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心肠何等歹毒,说话一点也不留情。
“你……”胡晓被吓的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一张秀美的脸泛了白。
“定邦我们走。”田润生起身,端着吃的走了,赵定邦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胡晓,发现她手上的青筋暴起,显然很愤怒和难堪了,可她的脸上却一副委屈模样。
果然,不是个简单的。
胡晓见田润生毫不留情的走了。
她在原地愤愤的剁了脚,随后一脸委屈的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他们单位的同事,也是个八卦者,他见胡晓脸上挂着泪珠,好奇的问。
“胡晓你这是咋了?”
“原来是乔建国同志呀,我没事,只是被对象说了两句,没什么的。”胡晓善解人意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谈对象了?”乔建国一脸震惊,胡晓可是县委副书记的千金,好些人求娶,可人家没答应,让人纳闷的是,胡晓何时有对象了。
“哦,我妈和我对象的二妈是同事,双方长辈撮合的,只是男方脸皮薄,不太适应,所以老爱发脾气。”胡晓有意无意的提及长辈,还间接的说是田润生别扭闹脾气,果然大神经的乔建国,自是不会去求证了。
“年轻人闹脾气很正常,就等喝你们的喜酒了。”乔建国笑着道。
“还早呢,你先忙,我回了。”胡晓擦了眼泪,挥手告别。
乔建国,见此也道了别。
胡晓没走多久,救灾一线就八卦四起了。
另一边,郝好做了好些吃的,装在了一个大大的竹框里,外层裹了一层蓝的的布。
跟徐老汉说了一声,赶着车,带着甜甜就去往县城。
经过空间水喂养的牛,身强体壮,脚程快,又只拉着一个平板车,速度就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