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小河依旧不紧不慢的蜿蜒向西去,郝好百无聊赖的翻看着自己的手,阳光透过手指缝照在自己的脸上,郝好忽玩性大发,不时的移动着位置,看着阳光在自己手上跳舞,心情莫名好的让自己难以抵抗
河里的鸭子嘎嘎的叫着,脖子不时扭动着,偶尔会将脑袋插进自己的的翅膀里,或者是用脑袋啄着自己翅膀上被水打乱的羽毛。
一人一鸭子竟然莫名的和谐。
田润生去了没多久,很快就又回来了,当看着石墙后的一颗黑色的脑袋,他忍不住笑出了声,轻笑声打断了自娱自乐的郝好,郝好倏然转身,便看到一张俊脸,猛然闯入自己的视线,吓得她一个哆嗦,紧接着便是肚子。
刚生出的怒意被孩子的小脚给踢飞了。
“你可真调皮,和爸爸一样。”郝好没好气的抚摸着肚子,估计是母亲温柔的呵护让他们安静了下来,没几分钟郝好的肚子便不再上下起伏了。
“好儿,你和孩子说话呢?”田润生久久不见郝好回应有些急了,一个健步从墙后跳了过来,然后看着郝好微缩的身子,脑袋快要抵到自己得肚子上了,然后他自上向下打量着,发现郝好正和自己的孩子说着话,刚刚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落回在了肚子里,紧接着他上前,屈膝蹲坐在郝好面前,伸出一只手放在她隆起的肚子后,与此同时,一颗黑漆漆的脑袋轻柔的放在了她得肚子上。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透过耳朵传入大脑内,一声声就像晨起的鼓声,由远及近,由轻及重,震的心灵俱颤,这种颤不是心疼,而是一种心理上的满足。
“真好!”田润生红着眼眶,感动的泪眼汪汪,在郝好看不见的时候,偷偷摸一把泪,血缘关系就是这么奇怪,即使没有见面,都觉得异常亲切。
“你啊,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听胎动声,是不是感觉很新奇?”郝好伸手抚摸着田润生得脑袋,他的头发发根较粗,摸上去有些扎手,可她还是满怀爱意的揉着他得头发,说话时声音柔软的就像触到了棉花糖一般。
“嗯,这是我们的孩子,感觉好奇怪。”田润生有些呆萌的抬起头,嘴角带着傻乎乎的笑,眼睛里带着欢愉以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更奇怪的在后面,你会为了他们不惜牺牲性命的,即使他再不孝,再武逆,再不得你的心,但他们终究是你的孩子,你生命中最最浓墨重彩的不可分割的部分。”郝好看着回想着自己的闺女,以及现在的甜甜,还有她肚里的娃,都是她不得不要付出生命的人,她将自己的感受一股脑的告诉了田润生,看着他茫然的表情,也就不多解释,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悟,别人说的终归是别人的。
“你说的我这会不是很懂,但我相信以后我会懂的,好儿你输了,记得晚上给我的报酬,现在我们去地里吧?”田润生起身,伸手搂住郝好的腰身,附耳低声道。
郝好回头笑了笑全当答应了。
……
时间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溜走,而铺路的工作也是有序的进行着,铺料打地基,工程一点点的推进中。
郝好偶尔站在桥上,附身向下看着河水,河水倒影出自己的白嫩的包子脸,和偷偷跳出来的裙角。
轰隆隆的机器发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惹的河里的鸭子嘎嘎叫个不停,郝好附和着大笑起来。
转瞬到了六月初,距离端午节也不剩几日。修路工作进行了二十天,从刚开始的几米到现在的几公里,从刚开始的能看见的,到现在已然逃出了实现范围内,偶尔只能看见几个清理道路的村人,他们微微弯腰捡起遗落的石子,以及帮忙修复有些调皮小孩踩出的小脚印,模样悠闲。
桃花坞,郝好正站在一处樱桃树下,平视和自己一般高,手指粗细的樱桃树。绿色带着绒毛的树叶间探出许多拇指大小的微红的樱桃,虽然没有成熟,但樱桃的香甜喂还是闻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