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有更高层次的时玉,你手中的玉眼,就是个不错的选择。”陈徵如是道,示意阎淼将时玉眼球取出来。
阎淼犹豫,但还是掏出玉眼放在桌上,道:“其实,您所说的办法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我刚看过一篇记载,上面说,如果用君王级时玉替换体内器官,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进化’,所以,一开始我就把这条路否定了。”
陈徵闻言微微点头,道:“实际上,我并不是要让你替换掉你的眼睛,而是让你将这枚时玉眼球的架构与你的眼睛糅合在一起——实际上,就是讲时玉眼球内部的时间之道分布原封不动地照搬进你的眼睛里,如此一来,你也有可能推算出身体其他部分的时间之道的分布架构,让自身与时间之道更完美地契合……
再者,你拥有当世独特的体内命纹,整个人体秘境都被命纹包裹环绕,若是在加上一幅完整的时间与空间之道架构……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一切都会忘好的方向发展——我说的,你能理解吗?”
“当然,”阎淼有些激动,这可是他尚未设想过的道路,说不定真的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东西——阎淼自觉不是什么有目标的人,在步入修行一途之前,他的目标就是在蓝矿星上吃饱穿暖就足够了,而在这之后,他得知了某些事情的真相,他的目标就是好好地活下去,用尽一切可能的手段活下去。
而眼前,又是一个通天的手段。
“好,那陈徵前辈,我具体该怎么做——是直接读取时间之道的分布信息,还是先想办法吸收玉眼?”阎淼如是问。
“两者皆可,”陈徵道:“实际上,当你将时玉眼球的时间之道架构完整地复制到你的身上,它就失去了作为时玉的资格,虽然本质仍旧是时间之力凝聚而成的宝物,但其内部的时间之道已然是一片混沌了。”
“那这是为何?”阎淼惊诧。
“因为每一个时玉都是独一无二的,一旦有时玉架构被成功复制,那么它就会归于混沌——那是时间尚未开始的状态,也是时间之道尚未脱离祂时的状态。”陈徵说完,起身走到窗边抬头看了看天上闪烁的时玉,接着道:
“很混乱,不是么?”
阎淼听完没能理解,但很快反应过来,应声道:“是啊,太混乱了——这种混乱,何时才能够终结?”
“……”陈徵没有回话,转而走到楼梯口作势准备离去,下去之前,他突然停下,侧身道:“尽快完成,近日多事,句昀、苏晴和第五均等人很可能来不及帮你,你必须靠自己。”
“我明白。”阎淼起身相送,待陈徵走后,他这才转身看着桌上静置的时玉眼球,默默地将金字塔放出,抓起玉眼进入。
这一次,他来到一间闲置的、没有使用过的密室里,将这里简单布置之后作为自己的临时居所。紧接着,他花了点时间在地面上刻画阵纹——时间与空间交织一幅蕴含时空之道的简陋阵纹很快布满密室地面。
——这套阵纹,是阎淼临时凑出来的,他根据自己对句昀那些空间阵纹的理解,再加上不久前获得的时间阵纹,将两者看上去能够拼合到一起的部分进行了简单的对接尝试,在激活了阵纹后,他惊奇地发现这套简陋的阵竟然能够运行,并且让这方空间“陷得更深”,让这方空间内的时间“流得更慢”,可以说是意外之喜了。
在阵纹中稍作调整,阎淼坐在阵纹最稳定的区域,先是进行了长达半小时的浅层冥想,之后才取出时玉眼球,通过周围的能量场使其漂浮在与左眼等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