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你别告诉我幼儿园小朋友都会做的事你不会。”
“我不是不会，只是男女授受不亲。”
“在男女授受不亲和救人之间你选择哪一个？”
暮秋使劲咽下一口唾沫和一肚子想要问候人的话。她自知理亏。昨晚她要是把这可怜的青年放了进来，他或许不会病得这么严重。但转念一想这也不能怪她。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吧，将功赎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拿定主意坚定信念后，她将手伸了过去。
她眯着眼睛，慢慢悠悠开始解他的上衣纽扣，“我可不想乘人之危，都是医生让我这么做的。”
“你在鬼念什么？”胡安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暮秋瞪了他一眼。当她把青年的上衣纽扣全部解开时，她愣住了。他胸口有处墨汁状的印记，边缘的皮肤红得像在燃烧。
“胡安，快看！”
“喂他一点儿水。”
胡安不知从哪搞来一个像香水瓶的瓶子，里面装着一种翠绿色的液体。
“这能喝吗？”
“你昨晚不也喝了这个退烧的吗？”
无奈她只好接过，半信半疑把这游医调的药放到了青年的嘴边。就在她企图将那液体一点点渗进他的嘴里时，那青年的气管由于太过虚弱，一接触到水就被呛得死去活来，脸色也跟着变白了。
“胡安，他会被呛死的。”
“该死，是鼻涕蝙。”
“什么东西？”
“帮我个忙。”胡安一边说，一边从工作台上抓过一支笔跟两张纸，他沙沙的在上面写着什么。写完后，将纸递给了暮秋。
“帮我去林子里的店铺买只鼻涕蝙回来，不然我无法治疗他。”
“什么蝙？”
“看到你手里的纸条了吗？签名的那张给矮人，说是杰安大人给他的，金额任他填好自己去金库拿。另一张是鼻涕蝙的形状，告诉矮人你要找这种形状的蝙蝠。进了林子沿着标有‘星墅小铺’的路标走，别走偏了。”
暮秋看了看那幅所谓的签名，那字简直一堆糟。而另一张画则不知画的是耗子还是松鼠。
“这就是鼻涕蝙？”她指着那个画上的生物问。
“对。”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真心没能从那画中看出任何蝙蝠的特征。
“程暮秋，到了那家店记得确认一下矮人给你的蝙蝠是不是这种形状，别拿错了。那些矮人精明的很。”
“放心放心，买东西我还是会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望向了身后那片沙沙响的丛林，“就一个问题。”
“讲。”
“那里面不会有怪兽吧？”
“没有。抓紧时间，晚了他就没救了。”
就在暮秋还想提第二个问题的时候，一盏探照灯从窗户扔了下来，砸在了她的胸口处，疼得她想骂人。但抬头时，胡安已经不在窗户旁了。
她拾起灯，再看着那病殃殃的青年，只好迈开步子向丛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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