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窗子合起。
面碗和小姐姐的脸,同时消失在窗后。
徒留祁一傻愣愣地待在窗外。
亲……亲上了。
祁一摸了摸自个湿漉漉的脸颊,站在原地,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合拢的窗子,久久没有动弹。
眼底深藏的某种情绪,愈烧愈烈。
第二天一大早,言萝就被噼里啪啦的敲门声吵醒了。
“谁啊?一大早的。”
言萝揉着惺忪的睡眼,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看到门后两位穿着警服的妖妖灵同志,她困惑地眨巴着眼睛,模样有些懵,“你们……”
“你是叫言萝吧?”妖妖灵环顾了一圈,屋子面积很小,摆设一目了然。
这是一间单人宿舍,靠墙的位置拉了一道帘子,里头摆放着一张单人床,对角则拿水泥砌了一堵门,另接了一根水管,隔成一间只够一人容身的浴室。
“啊?我是。”言萝搔了搔头。
难不成,祁家又打起来了,妖妖灵蜀黍来找她问话了?
妖妖灵同志翻了翻手头的小本子,端着正气凛然的架势,问道:“昨晚八点多,你是不是去过住在对面的祁海、明香附夫妇家里,还踢坏了他家的一扇门?”
“……是啊。”
“祁海、明香附夫妇报案,告你非法入侵他们的住宅。”
“啥???”
“小妹妹,劳请跟我们去派出所走一趟吧。”
妖妖灵同志没有出示拘留证,这次喊言萝过去,只是例行问话。
言萝如实把情况一一道来。
“昨晚我在家做饭,远远听见他们夫妻俩在打架,怕闹出人命,特意去劝架的。在那之前,我还报过警,找过社区工作人员呢,你们都答复说不处理这种家务事。”
负责询问的同志抬眼打量了她好几眼,啧啧称奇,“你是说,那么厚的门板,你只踹了一脚,就把门板给踹坏了?”
言萝讪讪地拿小指搔了搔鼻子,“其实,其实门板也没多厚,毕竟历史悠久了嘛。再说了,人在紧急情况下,很容易被发掘出潜能的。”
怕妖妖灵同志不信,她还连比带划地说了个故事。
“前阵子不是出了一则新闻,讲的是一个婴儿不慎从十七楼掉下来,楼下两百米开外的一位年轻母亲突然冲过来接住了孩子,两人毫发无伤的吗?各种砖家为此做了好多次研究,得出的结论是母亲的速度不可能这么快,孩子从这么高掉下来,也不可能没受到任何伤害。”
言萝一脸唏嘘地感慨道。
“瞧瞧,这就是母爱的伟大!”
“……”
妖妖灵同志翻了翻询问记录,似乎接受了这个诡异的说法。
“没有经过屋主同意强行闯入住宅是一种犯罪行为,鉴于你是好心劝架,情节轻微,我们只口头教育你一顿,这件事就不做刑事案件往上报了,你们私了吧。”
“私了?”
“祁家夫妇提出,让你赔500块钱给他们重新装一扇门,再赔2000块钱的精神抚慰金。”
“……!!!”言萝拍桌而起,一口国骂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格外憋屈。
妈个鸡!
这什么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