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弘历刚到养心殿不久,苏培盛就进来看着皇上说道:“皇上,宗人府来报,三阿哥今日一早去了。”
弘历听到后也很是震惊,手中的笔直接掉落在地上,而一旁的皇上则是闭上眼睛不说话。皇上没有想到,即使弘时要杀他,要杀皇后,可是他的心还是会疼。
弘历看着上面悲痛欲绝的皇上,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苏公公,三哥好好的,怎么会这么突然?”
苏培盛心中很虚,但还是转头看着弘历说道:“四阿哥,奴才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本就三阿哥本就郁郁寡欢,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皇上这时候看着苏培盛说道:“何时的事?”
苏培盛看着皇上说道:“回皇上,半个时辰前的事,宗人府一发现就立即来禀告了,如今三阿哥的身份,该如何安排丧仪?”
皇上的心情很复杂,淡淡的说道:“虽然他已经除去玉牒,但终究是朕之子,让礼部葬了吧。不必按照阿哥厚葬,但也不要太过凉薄,之后的事情不必禀告了。”
“是,奴才明白。”
弘历想开口,但是想了想,终究一句话都没有说。
皇上这时候看着弘历说道:“行年三十已衰翁,满眼忧伤只自攻。这世上最绝望之事莫过于此,白发人送黑发人,弘晖,弘昀都没有好好的活下来,弘时何尝知晓朕在他的身上用了多少心。”
弘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皇上的冷静让他看不透,但是眉眼和神情之中的悲痛却是真的。“皇阿玛,请节哀。”弘历犹豫了好久,终究只是说出了这六个字。
就在这时候,苏培盛急急忙忙的进来,看着皇上说道:“回皇上,齐妃娘娘听到消息,如今已经晕倒了。”
皇上对于齐妃本就怀恨,如不是她从中挑拨,弘时也不至于此。
但是想到齐妃毕竟是他三个阿哥的额娘,还是说道:“罢了,派太医去,告诉皇后照顾好齐妃,弘时之错与她无关,让她好好的。”
“是,奴才明白。”
弘历心中还是觉得皇上过于无情,当初圣祖爷的大阿哥犯错,圣祖爷也并没有对大阿哥生母那般无情,还时常让当时的八阿哥去探望,甚至还亲自安慰。这些年,发生的种种事情弘历总是会将圣祖爷和当今皇上进行对比,他依旧对皇上的手段不喜,从大臣,兄弟到如今的弘时让弘历越发的觉得寒冷。
弘历还在愣神,皇上便看着弘历说道:“弘历,今日你先回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