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元于大理寺中,自然有着相熟之人可用,这府衙刑司内的鼠辈,亦是极大的祸害,张大人可以自清,可以管教手下之人,然其内的鼠辈,却是难以根除”。
“张大人经手的案件自是不可行包庇贿赂之举,然若这关键证物证词暂时失窃,自然无法再作了定据来评断唐修辰他们的罪责,单凭张大人一人的肯定与这些个人证,却也是没有实际的效力......”
“这是一个解决的办法,亦是柳家所能想到最差的法子,这个法子可以延缓一时,却无法真正替唐修辰开脱,那丢失的证物不到两日便需得返还至原有的位子,除非柳家找寻的那人愿意以抵上自己的前程......”
“张大人终究是大理寺的掌权之人,若他倾力追查此事,自会查到那偷取证物证词的人,这人情与嘱咐虽大,却也敌不过自身的利益以及性命,如此,张大人还且待在大理寺一日,唐修辰这罪行便一日不可除去“。
唐瑛只微微倾了些身子,转而继续说道:“柳舒元若是想用这个办法来绝了后患,那他的手中,便是需要沾染人命,柳家自是动不到张大人头上,他足够杀害的,无非便是替他偷取出证物证词的那一人......”
“此人定然不是柳舒元所央求之人,无非便是那人指派的手下,然于大理寺内,任何人均非无知之辈,偷取证词与证物之人虽是处于大理寺的底端,却亦是会将自己的性命看得极重”。
“那人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来表明自己受何人指使,但凡这手下一死,其上的指派人亦是会受到牵连,张大人自是清楚这大理寺内的各类关系,再且依着那人死前留下的痕迹,其上头之人,便也免不了受到牵累......”
“张大人会因此不满于柳舒元真正央求的那个人,如若此人因了同柳舒元的不在乎这顶头上司的质疑,不在乎自己这身官袍可否还在身,或是柳若元掌握了此人的命脉,给予了他更为丰裕的报酬,那他便也不会在乎那手下的性命了”。
“如若不是这般,那这偷取证词证物之人,同样杀不得”,唐瑛说着倒也多了些冷意,“这个法子该是有两个结果,除非柳舒元时间紧迫,活着是他意欲以此拖延时间,否则他便不会取用此法来救得唐修辰......”
“另一个办法,倒是足够自源头免了这场祸端”,唐瑛只望向了茯苓,嘴角自勾起了些笑意,“茯苓,若这犯下祸事之人并非真正的唐修辰,那今日的一切,自然不会影响到唐家二少爷”。
茯苓面上生难,倒是转而问道:“可确实是二少爷没错,今早在场的众人都瞧得清楚,柳家人莫不是要凭空捏造出一个......”
茯苓想到此处,倒是回忆起唐瑛之前对她说及的易容一事,倒是微蹙着眉头继续说道:“小姐的意思是,柳家想要以易容之人来同二少爷做个交换,让那人替二少爷承担这番后果......”
“可是小姐先前亦是说过,饶是极为高超的易容者亦是经不住旁人的细细盘查,张大人是何许人也,若是一个易容之人站在张大人面前,最终定然会露馅才是,这个法子又如何奏效?”
“易容固然是个极好的伪装,然而世间却是有着另一种更为真实有效的办法来作场假,倒是极完美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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