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你既是想要跪着,我便陪着你”。
赵韵说罢便起身向前走了一步,倒是倾身跪了下去,未等赵韵跪下,杜珍已然匆忙站起了身子,只将赵韵扶起身来,且是颤声说道:“姐姐使不得,珍儿......是珍儿对不住姐姐”。
赵韵这才瞧见了杜珍现在的面容,她的眼睛已然十分红肿,想必是在知晓了唐婧岚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后便承受不住,为母之心赵韵当是理解,然而唐婧岚的行径,赵韵却难以原谅。
杜珍起身后,碧雁忙且将其扶在软椅上坐下,紫槐同是替赵韵与杜珍换上了新茶,赵韵瞧着杜珍坐下身来,方才轻舒了口气,面上的沉色亦是褪去了些。
“珍儿,我知晓你今日是为了何事而来,可是你断不必跪在我这霁月阁外,你这般做法,除去损害了你的颜面,却也没有旁的用处的,你该是知道我的底线是何,事关阿瑛,我定不会妥协......”
杜珍闻言却是敛眸瞧了瞧脚下,倒是温声应道:“大嫂,我知晓”。
赵韵面上郑重,想起唐婧岚幼时的天真模样,且是蹙眉说道:“岚儿何故会将那般阴损的法子施加在阿瑛身上,我自是不明,可是她已然做下了损毁阿瑛清白之事,这便表明阿瑛在岚儿心中,已不再是这血脉相连的亲姐妹了”。
“珍儿,我心中自是痛心,非但是为了岚儿,更是因了你,我晓得你的难处,亦是理解你愿为岚儿承担这一切的后果,可此事本便是岚儿有错在先,你怜惜她,怨怪她痴傻均可,于你这处的一切行径都是合理......”
“可是珍儿,我亦是一个母亲,你可知晓我听得岚儿与辰儿联手设计阿瑛时,我心中是如何紧张?我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心情,即便知晓阿瑛不曾遇害,我心中的不安却也难以消除”。
“岚儿与辰儿的行为是我从不曾预料到的,珍儿,我曾担忧过阿瑛会于侯府外遇到一些危险,却从不曾想过真正威胁到阿瑛的,却是唐家这些亲人,若阿瑛是因了岚儿和辰儿的嫉恨毁去了一生,我宁可她不曾生在这唐家......”
杜珍闻言自是抬起了眸子,然她的眼中已然氲了湿意,却只是轻咬着下唇望着赵韵不语。
“今日同岚儿在一处的是当朝九皇子,若是没有暗处一人的插手,我们均不会知晓此事是岚儿与辰儿合谋所得,九皇子的身份在先,旁人会如何议论阿瑛尚且不说,何人陷害的阿瑛,我们亦是无从查起......”
“时日久了,饶是那时的我,却也会逐渐失去追查真凶的信心,转而会更加忧心到阿瑛的往后生活,然真凶不知,京都城内的众人便也会逐渐肯定此事为侯府刻意行下,会就此肯定此事与阿瑛有着分不开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