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欲烈,风墨且收了思绪,只转而望向竹园那处,心中更是沉重异常。
竹园内悄无剑音,现下,萧逸不再以那刀剑来宣泄心中情绪,这样的状况只表明了萧逸的心境已然更糟。
习练刀剑尚且能帮助萧逸散去些许烦闷,而习练于此,更是表明萧逸的心境并非极其恶劣,尚且有宣泄之法。
可若萧逸连这刀剑都不愿再拿起,那便意味着他心中的苦涩已是极重,而这心中的苦闷烦扰亦再无宣泄的出口,只得由得萧逸一人苦滞于这心事之中,自己慢慢消化这诸多情绪。
这番沉闷之态,会加重萧逸心中的执念,亦会将萧逸逼向更险的境地,萧逸的所思所感唯有他一人清楚,风痕与风墨他们无法知晓更无力劝诫,而萧逸会因思虑所滋生的病症,更为风痕所忧。
风痕清楚自家主子是怎样的一个人,因而他明白,即便忧心于此,此时亦断然不可入内打扰萧逸,现下闯入竹园,只会让萧逸平添许多怒意,而令萧逸悲怒交加,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一如安诗滢方才所言那般,如今能做的,便唯有由着萧逸,等待萧逸自己消化过这诸多情绪,好生出现在众人面前。
竹园外,风痕只静静守在一旁,等待着萧逸自院内走出,与此同时,风墨这处已然接过南巧手中的食盒。
南巧眼中尽是柔和,她笑望着眼前的风墨,单轻声嘱咐道:“风墨,这姜茶如今还且有些烫口,你稍待片刻再由得世子用些,但也不可放置太久,若是冷了,却是会失了效益”。
风墨看着面前满眼善意的南巧,只压下审视之意,亦守礼地应道:“风墨知晓,姑姑放心便是”。
南巧闻声,却也柔笑道:“风墨,在我和代玉面前,不必这番拘礼,你追随世子多年,对于世子而言,你同风痕是最得力的下属,亦是这些年来最为亲近之人,如此,你们二人,便也是我与南巧的亲人,在我们面前,你们无需感到拘束”。
南巧说话间,面上便多出了些紧张之态,倒继续温声说道:“风墨,今日,我亦是有些话想要与你们二人说及......”
南巧说着便正了脸色,当郑重说道:“今日,娘娘决意解除念静阁这道锁的决定,自是令我欣喜,这是我期盼多年之事,可是我亦知晓,这道锁门的除去,并无法真正挽回娘娘同世子的母子之情,它不过是一个开端、一个契机......”
“如今,这个契机摆在了面前,往后,便会有着很长一段路要走,我同代玉均知晓,其内定会有诸多磨难,诸多阻碍,可是我们不害怕任何困难,我们二人当会付出一切努力,来帮助世子和娘娘解开这些年的心结,如此,亦是成全了我们二人最大的心愿”。
风墨安静地听着南巧所言,面上一如最初那般温和,只是风墨心中,却也思索着南巧此举的用意,判断着南巧现下的这番话,究竟是出自她的本意,还是安诗滢的授意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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