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并未缓和，不过终于开口：“你有多少，直接开价。”
“不，灵石并不在我的手上，我只是一个猎商。”胖大叔见我微露不解的神色，立刻解释道，“猎商，就是猎获有需求的双方，并促成交易，我们直接按照交易的内容折算各种相应的报酬，作为佣金。”
这里的“报酬”和“佣金”，明显包括并不限定于金钱。
“捡重点说。”我摆摆手，不耐烦道。
“如果您有兴趣，我可以引见对方，不过，这需要先签一份契约。”
契约？
这么古老的词，看来不仅仅是合同那么简单。
我想了想，便点头应承下来。
胖大叔喜上眉梢，不知从哪里就翻出一卷古旧的纸张，看着是很脆弱的百年老宣纸，见他摊开来的动作，又像牛皮纸一样坚韧。
明显加持了术法。
这就是契约。
我接过卷纸，眉头一触即开，定睛一看，只有一行字——
永不泄漏契约所行之秘。
“契约缔结之日起，所缔结的契约本意范围之内，一切内容，都不能向签订契约之外第四方透露任何内容。”胖大叔解释道，“你们彼此为双方，我是第三方。”
“你？”我纠结起这个字来。
他看出我想表达的意思，点点头道：“是的，我只代表我一人，组织的其他猎商都是第四方。”
“怎么签？”我将纸递给他问。
他接过纸张，卷了起来：“已经签订好了。契约能够感知您的想法，您只要稍微有一点犹豫，契约就缔结不成。”
“时间地点。”既然连黑木牌都没有反应，我也就懒得深究，直接问道。
“看您方便。”
“对方现在就在这里？”我挑眉问道，见他点头，便说，“那就现在。”
“您里面请。”他指向了楼里。
“稍等。”我出来可不是为了这件事。
“您请说。”
“我想出一尊白玉观音像，同样要以灵石交易。”说着，我从手里翻出省厅发给我的那尊海洛因观音像，朝给他看。
胖大叔脸色微变，不过瞬间就恢复寻常，抱拳行礼：“还没自我介绍，在下免贵姓柳，柳三变，熟悉的人都叫我老柳。”
柳三变？
好名字。
“冯。”我回礼。
“原来是冯老板，久仰久仰！您的这个交易，我接了！”柳三变脸色大喜，好像我是什么知名人物似的。
我示意他带路，跟在后面，将刚才偷拍的他的照片发给了吴秋丹，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表示非常满意。
今晚还真是不虚此行，不仅得到了一颗灵石，还摸上了省厅要的线索。
回到楼里，在柳三变的带领下，我来到一处角落。
这里，居然坐着唐不二。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高瘦微黑，面容清秀，眉毛黑浓，鼻翼上有一颗黑痣。
不用说，这个小家伙，就是我上一个交易的彼方。
“关若飞。”
关山度若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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