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的灵识束也是搭在了风天的灵识束上的,不过不是伸出去的那一缕,不过这没关系,灵识在灵识束中几乎就是同步的,为了方便吕清广风天还同步加上了字幕和旁白。
灵识束从窗子伸进室内之后,看到的图像仿佛又有了深度有了维度,那大甲虫躺在床上,看着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脆弱,被苹果砸坏的背部已经缩到身下看不见了,那些晃动的纤细的腿无力而杂乱的摆动着,传达着混乱的信息。
灵识束慢慢的伸到甲虫上方,发出一阵灵识波动,将整个甲虫都罩在这波动的范围之内。
立刻,一个通明的,幽暗的,但又是清晰可见的身影出现在了甲虫上方的半空之中,甲虫惊慌的的颤抖着,那些纤细的腿摆动得更剧烈也更没了方向性,很明显,由于恐惧,他被自己吓坏了。
“怪事儿,”吕清广忍不住问道,“难道是寄生的灵魂?昆虫的寄生虫难道也能有成熟的灵魂?”
吕清广这话问得太古灵族集体翻白眼儿,可还不好反驳,这灵魂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还没有搞清楚呢,现在反驳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么。
从甲虫身上飘出来的灵魂凝结成人形,一脸悲苦的看了一眼灵识束顶端风天幻化出来和他交流的一个貌似灵体的虚影就转头看向下方的床榻,用怜悯的眼光细细的在甲虫身体表面扫过,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说:“可怜的的格里高尔,可怜的家伙,这下全都完蛋了。”
“你是谁?”风天问道。
“我么?”那个灵魂认认真真的想了想,然后回答道,“啊!这是一个古老而又现代的问题,是的,这无疑是一个很考人的问题,不是吗?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是的,你是在问我,可让我怎么回答呢?从无论什么人,只要你在活着的时候应付不了生活,就应该用一只手挡开点笼罩在你的命运的绝望,哪怕仅仅是挡住自己的视线。但同时,你可以用另一只手草草记下你在废墟中看到的一切,因为你和别人看到的不同,而且更多,总之,你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就已经死了,但你却是真正的获救者。我就是那个希望获救者,是的,那就是我——格里高尔。”
那灵魂做出一副孤独悲苦的摸样,做作的姿态溢于言表,简直就是贴明了在说谎的标签儿。
风地有些出离于愤怒了,才说了灵魂是无法对自己撒谎的就遇到一个这样肆无忌惮使用谎言的,不带这样打脸的,太古灵族的脸是那么好打的吗?
让太古灵族最生气的是那灵魂做出来的样子实在是太假了,你说谎话没关系,麻烦你认点儿真行不行?假到这种程度随便谁都能一眼就看出来是在做戏还骗谁去,骗不了别人没关系只要骗过吕清广就行,那样太古灵族的面子不就保住了么,像现在这样连吕清广都一眼看出是说假话了,那还有行骗的意义没有了?所以说,骗子是可恨的,但更可恨的是不敬业的骗子。
风天很想对他叫一句,你行骗也敬业一点有点儿职业道德行不行!
但这话是绝对不能说的,吕清广正在看着呢,说了还了得!更麻烦的是太古灵族才说了不会有灵魂可以对自己撒谎,所以还不能直接拆穿这再明显不过的谎言,那等于是自己扇自己的耳光。可要想替这个灵魂圆谎也不是太容易的,虽然他话语里毛病似乎不大,但是那感觉太那啥了,姿态也是极其虚假的,给人的感觉可比逻辑更重要得多,谎言是建立在感觉真实的基础上的不是建立在逻辑合理基础上的,从逻辑上来说,真正能骗人的谎言都是站不住脚的,这一点庞氏骗局就是典型例证,可就是这些没有任何逻辑可信度的谎言却靠着貌似真诚可信的外表却大量的骗取了信任。现在风天担心的也同样不是吕清广听出什么不对来,而是看着那灵魂就生疑心,这可是最厉害的自由心证,一旦认定你是骗子那说什么都不好使了。
这时候是绝对不能给吕清广一点点儿时间去思考去想象的,风天立刻火急火燎的接上去说道:“你是谁无关紧要,快告诉我怎么离开这里,快!”风天的思考速度极快,虽然想了不少,其实几乎都没有用时间,对方的话音还未落就问了出去,至于吕清广那边儿更简单了,只要将字母出现的时间微微向后挪那么微不可查的半秒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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