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长袜子皮皮来说着段演说实在是太模糊太飘渺太不着边际了,长袜子皮皮习惯于直截了当的生意,比如战利品分配,对海盗来说那才是货真价实的东西,而其他的都不重要,长袜子皮皮也不懂,毕竟她只在学校待了半天就毕业了。
尽管如此长袜子皮皮还是对这演讲听得津津有味,她喜欢那声音,充满了诱惑和磁性的声音让长袜子皮皮陶醉,就凭这份儿陶醉让长袜子皮皮干什么都行,不过是作为她自己,作为海盗飞船船长的长袜子皮皮是必须要得到好处的,这是原则问题不能有丝毫的松动。
“我不知道其他海盗是否参加了你们的阵营,我的海盗飞船是自己买的,现在还没有把本钱挣回来呢,就算要参加也要等我从上海回来以后再说。”长袜子皮皮态度坚决的推脱道。
吕清广在山洞里眉头紧锁的问道:“你们听懂了那大屋里飘出来的声音说的是什么没有,我觉得乱糟糟的,什么都没有听懂。”
“它本来就是在胡说八道。”风地武断的答道。
风天深沉的沉吟了片刻猜测道:“我觉得它说的和我们谈论的是一个主题,都是关于主动防御和被动防御的,不过它的进攻性比咱们强,强太多了。至于位面,这倒是一个新词儿,不过我相信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个时空不可能有什么高级的道统,大不了是卖弄一点儿似是而非的概念,这是进化得不够成熟的智慧生物常爱犯的毛病,用不着去深究。我倒是觉得它对主动防御很有一套,值得我们借鉴,很值得借鉴的啊。”
“怎么借鉴?”吕清广有点儿糊涂,顺嘴问道,“人家是忽悠别人去为自己玩儿命,咱这里能出头露面的只有我一个,哪里还有别人可以忽悠?”
“就是有人你也未必忽悠得动,”风地嘲弄道,“别到时候被别人忽悠得昏天黑地找不着北就行了。”
“未必,未必,”风天出言打断风地的胡扯,“你们再想想,要领会其精神实质而不是仅从字面意义去做表面判断,要深入的细致的全面的了解它话语背后的含义,然后加以分析,再总结出其实质。先从思想高度来说,这话语里有种深刻的忧患意识,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它整个思维里对危险都有一种超前的警示意味,不是危险临头才匆忙的采取防御更不是一有危险就——”风天跑字都说了一半儿了还是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这个,战略转移。”在电光火石间,风天换了一个中性的称呼,逃跑主义太敏感,弄不好又要惹某些人生气,是不太利于和谐的,该避讳的还是得避讳。
“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别人的思路是比你的预警机制和应急响应来得更高妙得多得多得多。”风地由衷的踩了一脚。
风天一点都没有介意,它全部心思都扑在分析才听来的言说上了,不愿意被内耗耽误了正经事儿。“你说得对,这件事儿上我以前的看法是不太成熟,错漏很多,观念也相对太陈旧了。”对自己的缺点错误风天也不回避,直承其事,一点儿没有文过饰非的意思。“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刚才的演讲却是振聋发聩直指人心让我不得不反思。这一反思立刻就发现以前的整个儿思路都是不正确的,都是走在被动防御的错误路线上的,惭愧啊!没想到一上来就犯了路线错误,真是没有想到,太对不起大家伙儿的信任了。不过,有错能改就是好同志,我决心再哪里跌倒就在那里爬起来,犯错误不要紧,只要能及时纠正错误,积极总结经验教训,坏事总是可以变成好事儿的。”
“说主题。”吕清广有点儿不耐烦了。
索菲亚也有点儿不耐烦了,长袜子皮皮油盐不进,死说活说都不肯听,让索菲亚一点儿办法都没有。长袜子皮皮咬死一点,打仗不干但战利品却不能给少了,这让索菲亚狠得牙根痒痒。
“请注意你的角色,”索菲亚气急败坏的冲着长袜子皮皮大叫大嚷道,“你是海盗,是一个海盗船船长,你并不是银行家,只有银行家才可以不上战场而又在战利品分配上占大头,你是银行家吗?你是维京人,维京人就应当上战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