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有德和莫卫东大叫大笑的推开车门,扑向陈宇,三个好朋友抱在了一起,真正像是半大孩子一样的激动。闹够了才一起上车,让陈雍坐在前面,三个小子打打闹闹的坐在后面。就是陈宇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在伪装还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行为,反正这样做是最恰当的就是了。
住的地方庄有德也已经安排好了,没有让陈宇去住招待所,而是让他和自己一起住。庄家在北京的祖产也发还了,庄有德就住在这里,他父母和爷爷都住在各自的大院儿,这里住的是庄有德和他三叔一家,老式四合院,房间很多。因为陈宇的到来所以庄有德也叫莫卫东一起住过来,一起好好热闹热闹。
陈雍老爷子对陈宇很放心,将陈宇送到之后就自己忙自己的去了,有他在陈宇反而不好搞自己的活动,有些话人多了不好说,有长辈就更不好说了。
当晚,在莫斯科餐厅摆了一桌,是庄有德的一位大堂哥请客,那是老一拨的,都三十好几了,说起吃饭就是老莫,都成病态了。庄有德本来想着去全聚德或者东来顺的,但大堂哥非要请客也就随他去了,反正陈宇在北京的时间还多,后面再去别的地方也行,陈宇没来过北京,老莫也是应该去一次的。来吃饭的人不少,以前在五七干校的小朋友能来的都来了,庄家几个比庄有德大的堂哥都到场,这是给庄有德撑腰的意思,在庄家,庄有德现在的地位不次于他爷爷庄维新。
人多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儿,一顿饭吃了一个晚上,但一点儿实际有用的都没有说,人多嘴杂不适合说体己话。
晚上,庄有德、莫卫东、陈宇三人单独在庄家的四合院中坐下来,就着月色,陈宇单刀直入的问:“有德,你妈是不是在总工会,能帮我爸调动一下工作不?从厂里调到市里去。我爸现在在厂工会,当工会主席。”
庄有德想了想,问道:“你爸那个厂子是三线军工厂吧?”
陈宇直视着庄有德点点头。
“不是一个系统的,有些难度。”庄有德抛开稚气,沉稳的说,“不一定就不行,但事情不那么简单,光上面说话不好办,得地方上点头才行。不过地级市的处级调动,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庄有德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莫卫东,莫卫东微微一笑,知道庄有德这是在挤兑自己,那个地区现在的行署专员是莫家的人在当头儿,如果莫家顺势说句话事情真的很好办,工会系统并不是实权部门,竞争有但是激烈程度有限。
莫卫东的心思也是远超实际年龄的,心念一转,觉得如果庄家在上面发了话,自己通过家里说句话,顺势而为,并不是很费力的,可要是不说话不帮忙,庄有德要是真的用心帮陈宇的忙,那么,庄家办这点儿事儿也是没问题的,只是要多费些心多走些门路而已。可这么一来自己就失去了三人小团伙中的位置了。
单从世俗界的政治经济军事角度看,莫家和庄家相差不大,都是家大业大的大家族,历史都是一两百年以上的,就算是在满清、军阀混战和国民党时期也是一样实力强大的,在抗战时都没有衰落过。建国后也是一样,在党内军内都有广泛的关系和人脉存在,虽然不算顶尖的大家族,但在二线家族中却是一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