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准备停当,皆在议室厅内养精蓄锐。今日里众人乃是去赎救镇南王,但暗地里早已定计诛灭段延庆等四大恶人,以保段氏与大理日后平安。这四大恶人在武林中名头甚响,绝不是泛泛之辈,虽有‘白羽军’在谷周围埋伏,但说不定仍还有一场恶战,各人也是不敢怠慢。厅中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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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位诏书早已拟好,正在镇南王妃手中。此时大理保定帝段正明虽是仍未宣布退位,但其人已在天龙寺中出家,法号本尘,不理国事。而镇南王段正淳以皇太弟的身份,暂领监国之职,执掌玉玺,其实已是大理国事实的皇帝,但毕竟未正名份。是以这禅位诏书乃是由保定帝禅位予延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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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赎救段正淳一事非同小可,大理国可算是精英尽出。三公四卫一众高手均一同前往凤仙谷,只余下阐善侯高升泰坐镇城内。高家乃是白族权贵,由高升泰领族长之位,在大理国内地位甚高。由他镇守皇城,再加上手下统领万余御林军,大理城安危自是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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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上空气凝重紧张。东方胜坐在厅东头闭目凝思。段正淳被擒可算是自己一时疏忽大意所致,但此后之事若是串起来一想,却多有可疑与不合理之处。段延庆此次的行事手法,比起擒住段誉时可是要高明了不知几许。而来大理的路上所遇到的那名持重剑的灰衣人,更是神秘莫测,甚至东方胜连猜都猜不出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事情处处透着些古怪的味道,却又不可名状,让东方胜暗暗皱眉。段延庆为这一刻费了如此大的工夫,可见在凤仙谷中定然早有精心布局,今夜之事,怕也是难以轻松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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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一名内侍由后堂中转了出来,躬身来到镇南王妃身边,轻声耳语了几句,再行一礼,倒退了回去。刀白凤起身,环视众人道:“亥时已至,诸位,出发。我们去凤仙谷,迎回王爷。”此时的刀白凤早换去了一身出家的道姑打扮,穿着一身皇家的便装。厅上众人,以她的地位最高,自是由她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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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齐起身,应道:“迎回王爷。”刀白凤与段誉二人走在最前,三公四卫跟在后面。鱼贯而出。而阮星竹、甘宝宝二人却是不愿听刀白凤号令,只跟着东方胜与萧氏父子。出了镇南王府,早有十几个大内护卫牵马相候。东方胜一眼扫去,便知这些护卫必是大理宫中高手,各有不俗的武功,放到江湖之上,也算是难得的好手。只是若用来对付四大恶人,却还远非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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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白凤坐在马上,回头见阮星竹、甘宝宝二人跟自己离得甚远,哪还不知其意。这年代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事,而段正淳贵为王爷,本该是妻妾成群,但刀白凤乃是摆夷族长之女,按摆夷族的风俗,男子一生只娶一个妻子,是以她原本对段正淳惹来的这些风liu情债实在极是厌恶。但此时见二人为了段正淳不顾危险,足见情深义重,心中也是颇有所感。而且现下乃是非常时期,须得众人一心。刀白凤在马上向阮甘二女行了一礼,道:“二位妹妹为了外子不辞艰险,我在此先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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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二人却不领情,阮星竹笑道:“我和甘姐姐只为了段郎而来,却与镇南王妃无关,这个谢字,还请收回。”她口齿伶俐,语带讥讽,说完了也不看刀白凤,与甘宝宝各骑上一匹骏马。甘宝宝此时已是钟万仇夫人,自不好与阮星竹这般,和刀白凤争风吃醋,只是默默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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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白凤被阮星竹用言语刺了一句,也只暗暗摇头。自己虽恼段正淳风liu成性,但至少被段正淳娶为正室,贵为镇南王妃。而不像二人,一个孤独至今,一个嫁作他人妇。算来也可说是自己害了二人一生幸福,心中也略微有些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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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骅见刀白凤微微出神,在旁提醒道:“王妃……”刀白凤这才省过来,见众人皆已上马,拨回马头,玉臂一挥:“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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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队总共二三十人,在夜色中穿过大理城中街道。东方胜抬眼望去,只见城中莫说行人,连盏灯火也不见,略感疑惑。萧峰在身旁道:“想是为防城中有变,今夜宵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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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胜道:“大哥,我总觉得今夜之事决不简单,似有不祥预感,一直心惊肉跳。”像东方胜这等武功,早已到了便是山崩于前也能毫不变色之境。若说会心惊肉跳,实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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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闻言扭头望着东方胜,道:“二弟在担心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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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胜扭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总觉得事有蹊跷。而且前日里我们在破庙所遇的那个灰衣人,依小弟猜测,应也是为此事而来大理。似乎他背后还有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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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皱眉点头道:“那灰衣人一柄重剑上的力道惊世骇俗。如此高手决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此。而且此等绝世高手,皆是羁傲不驯之辈,又有何人能够指使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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