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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春秋虽然是没见过弹指神通,也未曾听说过本门之中有此门功夫,不过逍遥派的武功博大精深,既便是师父无崖子,也未能学全。所以也是毫不生疑。他自己早年在门中,早就闻得两位师叔师伯的脾性,可不像师父那般随和。言语中自然也就客气了很多。
东方胜听丁春秋竟然称自己为师弟,心里自是明白其中道理,却也暗暗好笑。不过这个天山童姥门下,他在此处倒是不敢乱认的。否则苏星河或是身后竹屋中的无崖子问将起来,自己定要穿帮。而且他们逍遥派历来就是神神秘秘,不为外人所知。自己究竟是如何知晓,倒也不好解释。便装作茫然不知,讶然反问道:“丁先生之言好生奇怪。在下无门无派,更无师父。何会与丁先生有同门之谊?也不知丁先生所言的师伯,究竟是何方神圣?”
丁春秋闻言,原本带着些笑意的面上不禁添了几分冷然,双眼眯成细缝,却透出一丝寒光,沉声问道:“阁下确实与天山飘渺峰无关?”逍遥派一向隐世不出,也不向外人透露本派名号。若是给外人听了去,也是一件不小的事。丁春秋出言极为谨慎。见东方胜自称无门无派,亦无师承,所以只说“飘渺峰”,却不道出“灵鹫宫”三字。飘渺峰这个地名,也是逍遥派自己所取,外人倒也不知究竟在天山的哪处。
未等东方胜答话,星宿派中早抢出几个人来,一齐伏倒在地,左边当前一人道:“师父远见万里,徒儿等绝不敢有一丝欺瞒。”说着手指东方胜道:“他当日里明明说……”
丁春秋冷哼一声,右脚微抬,一踵直撞在那人面门。可怜那名弟子尚未说完,便被这一蹴,摔出几丈远,撞在一棵松树之上。脖子一歪昏死了过去。丁春秋斜眼看了跪在地上的几个弟子一眼。那几名弟子素知丁春秋喜怒无常,今日已经将门下一代弟子打得一死一伤,谁知下个会是谁遭怏?此时哪敢多言,一动也不敢动,僵在当地。丁春秋转过头来,看了阿紫几眼,冷笑两声,冲着东方胜道:“阿紫的事,本人可以不再过问。不过现在我们师兄弟之间,乃是门户中的事。二位是外人,为何插手?请问高姓大名,何方神圣?还请划下道来。”
其实丁春秋又岂是这般好相与的?阿紫盗去自己练功至宝——神木王鼎不说,叛出师门便是欺师灭祖的大罪,怎会这般轻易便一笔勾销?只不过丁春秋今日前来,是逼问苏星河逍遥派秘笈的下落,倒也不想旁生枝节。方才见东方胜与段誉二人出手,均非泛泛之辈,若是将二人逼得急了,与苏星河一道,三人联手,自己还真是难以应付。所以先声明,可以放过阿紫一马,不过既然自己不愿理二人之事,自然也不要二人来管自己闲事。
丁春秋算盘虽精,却是建立在二人不愿主动与自己为敌的前提之下。丁春秋素以毒功闻名江湖。俗话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武林中各路高手遇上他,皆是畏其用毒诡异,多是避而远之。除非避无可避,无人愿意与其为敌。久而久之,丁春秋也就自认天下武功第三了。可是东方胜素不把丁春秋放在眼中,而段誉虽然看起来有些优柔,其实内里刚强,却是个不畏凶险之人。却是丁春秋失算了。
东方胜洒然一笑,道:“在下东方胜,若说来历,却是复杂的紧了。”他这话倒也不是虚言。他的来历,连自己都还没有想得明白,确不是一般复杂。
段誉答道:“在下大理段誉。这几人方才双手被绑,毫无还手之力。你以他们为质,也不怕天下人耻笑?在下也绝不会坐视不理。”他见丁春秋竟然连自己的徒弟也是随手便杀,心中便有一股义愤。
丁春秋微微点头道:“原来是大理段家子弟。大理段氏称雄天南,难怪能有这等功夫。可惜,可惜……”说到一半,话音未落,忽然右腕一翻,抓起身边一个门人,便向段誉掷来。
段誉毕竟江湖经验极浅,正在疑惑对方何谓“可惜”,未曾注意丁春秋动手,猛然间只见得一人凌空扑来,猝不及防之下,“啊”地惊了一声,右手食指少商剑本能地斜着扫出。
阿紫在旁叫了声“不好”。她见丁春秋出手,便知是老怪的“腐尸毒”。方才这一抓之下,那门人已然丧命,尸身里以内力注入了特别的毒质,待丁春秋再掷出来时,已经充满了尸毒。段誉倒是百毒不侵,但这六脉神剑一剑扫去,岂不是将这尸体一刀两断?到时尸毒纷飞,在场之人,恐怕都难逃一劫。丁春秋这一掷,显然是早有算计。阿紫连忙伸出双手,拉着木婉清和钟灵向后退去。
刹那间,一道白影凌空掠起,一掌隔空向飞来的腐尸拍去,掌风狂扫之下,那腐尸被震得向回倒飞过去。段誉的六脉神剑不过是食指一点,来的也是极快,仍是将腐尸切成两段。
丁春秋大骇,他亦是深知这尸毒的厉害,饶是自己,也决计吃不消。这时也顾不得什么身份,直往后退,躲到了星宿派门人之中。
谁知两截腐尸却未如丁春秋所料散出尸毒,只像两块石头一般落在人从之中,并无焦臭之味,更无一人中毒。星宿派中站在前排的,原本自忖必死,不由闭上双眼。不料过得多时,却是毫无动静,才回过神来。也不知是由谁起头,又是一片赞颂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