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至于连送客的礼仪都不曾有。
这老头子的钱不好骗啊。
不过……李凤梧笑了笑,貌似由不得他啊。
对此李凤梧没有丝毫愧疚之心,反正修缮黄家堤也是为襄阳人办事,作为襄阳望族,你们的根基就在襄阳,此举也是为你们这些襄阳士族好。
没了土壤,怎么长得出强大的家族。
对甄士德道:“昨日吩咐的事情都办好了吗?确定不会让魏族怀疑到咱们头上来?”
甄士德笑了笑,“黄县尉的关系您大可放心,他交代了的事情,必然不会出差池。”
李凤梧点点头,“那么魏疏柳的父亲呢,得设法和他见上一面,当父亲的嘛,总归是会心疼女儿的,尤其是我听说他那一系人丁不旺,只有这么一个独女。”
“那倒是不用了。”
甄士德笑眯眯的道,“已经得到消息,是魏平江亲自带人去的江陵府,黄县尉见机行事,必然会和魏平江一起回襄阳。”
李凤梧有些不安,“就怕到时候黄县尉搞不定魏平江,不管怎么说,希望黄县尉顶住压力,就算正面和魏平江过招,也必须得将魏疏柳和卢震掌控在我们手里,尤其是魏疏柳,绝对不能被魏平江带回魏府。”
甄士德深有同感,“黄县尉应该知晓轻重。”
长出了口气。
李凤梧挥挥手,“如此,还请甄主簿上心一些,多关注一下咱们布下的那些棋子,切莫把咱们卖了,否则到时候咱们都得灰头土脸的滚出襄阳。”
这件事上,三人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看起来是想从魏族手上坑钱来修缮黄家堤,实际上从整个襄阳士族手上拿钱。
一旦被揭露,那就成了整个襄阳士族的敌人。
那样的话,别说区区知县、主簿和县尉,哪怕是襄阳知府被整个襄阳士族敌视,也得焦头烂额,之后的公务都别想好好完成了。
大抵行政一方,政令公务都要得到士族的扶持。
这是大宋社会阶层构造的必然性。
所以尽管刮皮县令在襄阳搜刮民脂民膏却还是能全身而退,最重要的一点,他从来不和士族作对,甚至诸多士族也从这位刮皮县令的手段上捞到了不少好处。
吃亏受苦的永远的底层百姓。
甄士德应道:“我理会得,这便去盯着。”
看着匆匆离去的甄士德,李凤梧一时间坐在那没有动,许久才叹了口气,“都是老狐狸啊!”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甄士德先前对自己说的肯定有所隐瞒。
和魏半山的谈话中,甄士德留了余地,没有把魏半山往死地上逼,所以魏半山才有底气不理甄士德,而看后续情况再决定。
也可以理解,毕竟甄士德在襄阳经营多年。
有所顾忌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而且这样也能显得这件事情更自然,不至于让人一眼就看出阴谋味道,所以自己敢打赌,魏半山此刻肯定还明白,这件事襄阳县衙究竟是什么目的。
接下来,就看襄阳人的了!
只有襄阳人能将魏族逼上绝境,也只有襄阳人能让魏家老爷子亲自登门拜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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