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却不知道,原本沈安亭是准备去找李晟算账的。后面竟然被李晟三言两语解除了误会,加上杜冲在旁边帮忙说话,一会后三人一起把酒言欢。
沈安亭是因为酒喝的多了些,夜里不便行走,就被杜冲留下,在李府歇下了。
和李晟他们交谈过后,沈安亭才知道原来李晟他们前段时间干了件大事,就是将号称最凶悍的玉龙山土匪打得个落花流水。可把沈安亭眼红的,甚至对李晟信誓旦旦的说,下次万一再有这样的好事,一定要叫上他。
李晟则道:“这样的事情,你也不用盼。一旦来了,肯定不是好事。今年北方大旱,皇帝年幼不作为,皇叔和太后两方势力各自为政,各地官僚是有苦不能言。只怕是那些倭寇们,早就对咱们内地虎视眈眈了。”
“有那么严重吗?听二少爷的意思,如今的形式不妙了?”沈安亭有些吃惊的问道。
“桃源县地处三县交界之处,物产丰富,三面环山,一面水陆。易守难攻,如果倭寇们想以此为切入点,进入中原,不愧是个好地方。将这里占为己有,然后囤积良好,进可攻,退可守。加上咱们朝中无猛将,士兵行为散漫,真的打起来,只怕咱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二少爷是不是有什么打算?”沈安亭脸带期待的看着他问。
“我能有什么打算,我不过是一介商人而已。”杜冲朝沈安亭示意了下,他顿时不再问了。
三人则继续喝酒,等到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沈安亭才依稀想起昨晚好像和李晟杜冲他们说了些什么话。
等彻底醒来后,才有些想起来了,知道此事不易多谈,便准备告辞。
杜冲留他用早餐他都没有用。却没想到,就在沈安亭出门时,看到李家门口十分热闹。更是有一车又一车的葡萄被送了进来。
数量之大,十分的吓人。
沈安亭知道这些葡萄是受伤的葡萄,因为大火的关系。可是这些葡萄不是被烧焦了,就是被碰坏了,总之没一个好的。
见他们一个个将葡萄送往指定的地方,井然有序的,沈安亭不由大感讶异,忙好奇问道:“请问你们运这些葡萄是准备做什么?”
那些果农虽然不认识沈安亭,却知道是府上的客人果农告诉她,“咱们是按照少爷的吩咐送到府上库房的,好像说沈小姐要派用场。”
说到沈小姐,沈安亭当然知道说的人就是自己妹妹了,却没想到,她竟然要这些东西。
“知道她要干什么吗?”
这些果农们当然不知道,如果这么随便就被这些下面的人知道了,万一事情不成功,那就糗大了。所以沈安安在准备酿酒之前,第一要求李晟让那些果农按照她的要求,将葡萄都送回来。第二个就是保密性了,即使李晟知道沈安安要做什么,也不能将她的行动泄露出去。
从葡萄园失火看,葡萄园说不定有内鬼。而且还是这么大面积的烧伤,怎么就会损失如此严重。
等李晟赶到葡萄园的时候,火已经烧的差不多了。
沈安亭回去后,想问沈安安她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却没想到,他这一等就是一整天。而且到下午的时候,赵春花来传话说,沈安安因为明日有事,今晚就在镇上宿下了,不回来了。
这可把曹氏急坏了,忙问赵春花自己女儿因为什么事情没回来,赵春花便将沈安安准备在她干娘那些宿下,第二日去参加林如意婚礼的事情说了。“干娘?咱安姐儿那里来的干娘?”
宁家的小姐是谁,曹氏也不知道。因为沈安安上次去宁家,只有沈安亭知道,没跟爹娘说。主要是她怕说了之后,以曹氏的性格,老是惦记着她手里的银子,她不说,是为了省下麻烦,并不是因为别的。却没想到竟然造成了误会。
赵春花那晓得沈安安没将这个事情说给家里人听。在曹氏的质问下,她只能一五一十的说了。说完她还加了句。“婶子你放心,那刘夫人性情很好,对我和安姐儿都很好,就像是对待亲生女儿一般。”
曹氏听了这话,更觉不对了,忙问道:“那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也在那儿?”
赵春花忙道:“是啊,可能婶还不知道吧,这还不是多亏了,安姐儿拉了我一把。知道我没有事情做,就让我我帮她看着画室,我有空的时候,也在跟她学画画呢。”
“画室?你在安姐儿的画室给她帮忙?”曹氏这会说话的声音当即就变了。
“此事可是真的?你快给我说说。”曹氏更是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赵春花的胳膊,要她将事情全部说出来。
这样一想,事情好像可以想通了。
为何前两天沈安安没有回来,赵春花一次次的来家里找她。
然后好好的沈安秀,也变得性格有些古怪了,甚至对自己唯一的妹妹,沈安安有了莫名的敌意。
曹氏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大痛。这小女儿好是好,可是却胳膊肘往外拐,宁愿帮别人都不帮自己人,这让曹氏不由莫名的火大。
看到曹氏的面色大变,赵春花那里不知道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忙说自己家里还有事,就急急的挣脱了曹氏的手,出了沈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