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愉冷冷的看着他,“居然是你。”
“是啊,意外吧。”
相对她的冷漠,楚镰却笑得很开心。
是真的开心。
从见到她的瞬间,他眼中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
“终于见到你了,虽然换了个模样,但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妹妹,小鱼儿。”
“我才不是你妹妹!你妹妹早被你亲手炸死在米国的旧仓库了。”
楚愉眼中几乎要将他洞穿的恨意,让楚镰嘴角额度笑容化为一抹苦笑。
“外面太冷了,上车吧。”
陈怡极有兴味的目光在楚愉和楚镰身上打转,撇了撇嘴,率先上车。
保姆车里,陈怡抱着孩子坐在二排。
第三排则是楚愉和楚镰。
他从一旁的储物格里拿出一罐准备好的牛奶递给她。
“喏,你最爱喝的牌子,提前热好的,刚好可以喝。”
楚愉看都不看他,只是望着窗外。
选在空中的手收了回去,楚镰温柔的笑了。
“怪我,忘了给我们小公主打开。”
说着,打开易拉罐,重新递给她,“喝吧,这么冷,刚好可以暖暖身子。”
楚愉终于转过头来,看着他手里的那罐打开的牛奶。
眼前的楚镰仿佛和曾经无微不至的他重合。
以前他就特别宠她,喝饮料一定会给她拧开盖子,吃牛排会给她切好,甚至一度给她洗了很多年的袜子。
直到寻璧看不下去,指责楚愉太懒,连带楚镰也被寻璧骂了一顿。
怪他宠楚愉宠的太过,再这么下去会变成一个小废物。
要求她必须亲自洗袜子,不许楚镰再帮她。
可饶是如此,楚镰依然会趁着全家人睡下,悄悄给她收拾散落的鞋袜。
上学的时候,因为华裔血统的关系,被同班的男生欺负,她奋起反击和那个身高比她高出两个头的男生打了一架。
虽然最后赢了,早上被精心扎起的头发却散落下来,嘴角也多了一块淤青。
她躲躲藏藏的回到家里,躲过了爸爸妈妈,却被楚镰发现。
他当时的眼神楚愉还记得,又气又心疼,责怪她自己动手,不告诉她。
她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是:“哼,这种小事才不要别人帮忙呢!这是警告,下次他再敢看不起我们华国人,我就让君宿哥哥收拾他!”
楚镰听到君宿的名字脸色有些不好看,问她为什么不让他来处理,反而要找邻居。
她看出他生气了,便嘿嘿一笑,扑到他怀里撒娇,“因为哥哥太温柔了,打人这种事,君宿哥最在行。”
后来,那名欺负她的男生便莫名其妙的出了车祸,被撞断了腿,养了很久。
之后君宿在其他同学嘴里得知她被欺负的事,那名男生便居家搬迁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可就是她眼里最温润礼貌的哥哥,宠了她十几年的哥哥,亲自了结了她的性命。
只是因为爸爸将她确定为继承人!
脑海中迅速的闪回曾经的画面,楚愉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但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对他满心信赖的小女孩了。
很快收拾好不该有的情绪,美目冰冷的看着他,淡淡的说:“装什么呢?”
楚镰嘴角的笑容僵了几秒,便将手收了回来。
低头看着那罐牛奶,他敛起笑容,“那天,我没想真的杀你。”
“呵!”楚愉仿佛听到了一个十分可笑的笑话,“单兵导弹啊,你说你没想杀我?我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吧?你还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