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愉眨巴眨巴眼睛，“你是我的……母亲吗？”
“母亲？”乔菀回味着这个称呼，眼中那一丝欣慰也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讽刺。
“是，是我生了你。”
楚愉知道乔菀和施钟林质之间的纠缠，对眼前这个赐予生命的女人，也同样命运多舛的女人干到唏嘘。
贵族千金，长得漂亮又有能力，本应该前途无量，却偏偏遇到了施钟林这个恶魔。
强取豪夺，被迫受孕，家破人亡，还被政敌囚禁二十年。
若是承受能力弱的，恐怕早就疯了。
楚愉轻声说：“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帮我？”乔菀唇边扬起一抹冷笑，“你也看到外面的锁了对吗？”
她走上前，拉起楚愉的手，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柔嫩的掌心。
这是一双不沾阳春水的手。
“你男人和施钟林现在是一丘之貉，你帮我势必会引起两个男人，或者两个势力之间的针锋相对，就算你舍得，你男人也未必肯放弃如今的联盟。”
“霍弈鸣代表金钱，施钟林代表军权，齐老代表政权，铁三角牢不可破。”
她笑了笑，“傻孩子，你以为自己有多重要？”
乔菀所说的这些楚愉是知道的。
若不是如此强强联合，怎么能将黄启林架空？
“那，你为什么要见我？”
乔菀抬起手来，轻轻的落在她的脸颊。
目光认真的描画着她的脸，方才提起施钟林时的冷意消散，转而温柔亲婉。
“生下你第一天就被人送走，现在能再见到你，我很开心。”
说着，便上前拥住了她。
“我甚至没来得及抱抱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楚愉终于听到了压抑的哽咽。
她不禁动容，就算对这具身体生理上的母亲并没有感情，但基因里血缘的吸引还是令她感动，忍不住回抱着她。
“你是宁、我的妈妈，只要你想出去，我来想办法。”
“别说傻话，让妈妈抱一会儿。”
楚愉没有在说话，静静的等乔菀平静下来。
终于，乔菀终于放开了她，低头抹了一把眼泪，带着哭腔柔柔的望着她，眼中尽是怜悯。
“你说咱们母女俩造了什么孽，遇到的都是如此强势的人，一旦被认定毕生都难以逃脱，”她顿了顿，“我听说你给霍弈鸣生了三个孩子？是自愿的吗？他有没有强迫你？”
看到她眼睛深处的担忧，楚愉微微扬起嘴角，“自愿的，他……很好，我也很爱他。”
提起心上人，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不自觉的染上柔情。
眉眼含笑，娇憨动人。
“你……爱他？”
乔菀明显不信她的话，眉头拧了起来，“霍弈鸣这种为了钱权不择手段的人，怎么会真心对一个女人好？你别被他骗了！”
楚愉下意识的维护自己男人，脱口而出：“我相信他。”
认真的观察了她一会儿，仿佛在判断她的话是真是假。
楚愉不禁笑了，主动挽住她的胳膊，带她来到窗前的实木圈椅上坐下。
“您就别担心我了，还是谈谈您现在的情况吧，看有什么我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