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过坐在这里,是不行的。”阿梅轻快地说,“要望闻问切的话,还是到我的房间里。不然的话,我就不配合,哦吔!”
阿梅的话,秦羽再也不能容忍了。他咳了一声,道:“阿梅,你真是气死人了。好了,我走了,药材给你留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走了!”
他连续地用了两个“我走了”,当然到了最后他还是没有走。阿梅又跑了过来,抱住了他的脖子,他也就没法走了。
预计半个小时的事情,足足地占用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秦羽回去房间里,已经是临近傍晚时分了,他突然又感受到了困倦。
不能再睡了,这是他心底里的话。再睡的话,夜晚就真的无法入睡了。阿梅那边,事实上已经没有什么事了。
他也就放心了一大半。舒小三的老丈人那边,他就又抽空去了一趟。在女儿的贴心照料下,老丈的身体正在缓慢的恢复中。
虽然再也不能恢复到之前的情况,老丈也知道,自己的生命之火,就将要熄灭了。一看到秦羽,他就赶紧抓住机会,跟后者聊一聊血统上的纯正性。
老丈的女儿舒太太,也理解了父亲的孤独。现在,一旦不忙时,她都会抽空去陪陪他坐上一会儿。
“秦大夫,咱们上一回,聊到哪儿了。对,对,是我的王室祖先的问题,今天咱们继续,继续!”
秦羽只得又坐下来,听他唠叨上至少一个小时。现在的老丈,精神头儿已经大不如前。他说话能说上十分钟,就会咳嗽好长的一段时间。
女儿为了心疼他,不给他说那么长的话,他则是不依:“丫头,秦大夫那么忙。他下一次到底什么时候过来,只有天知道。”
“如果您老需要的话,我抽空就能来。”秦羽表态道。舒太太一听,也是一个说法,“秦大夫都说了,只要有空,就能过来呢。”
“即便如此,也是见一面少一面啰!”老丈的心情,又一次地受到了影响。他挥了挥手,叫秦羽和女儿都退下。舒太太知道,老丈又伤心了。
她坚持不走。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老丈的眼泪,就哗哗地流淌了起来。
秦羽无奈,只得又一次地坐到了老丈的对面。这一坐,就又是一个半小时。这么长的时间里,老人在说的话题,其实是一直在重复着的。
像极了喝醉了酒的酒鬼,反复地抓住一个话题不放。舒太太也一直陪在旁边,这时节,下人走了过来:“太太,晚餐准备好了。”
“哦,已经是晚餐时候了。我,要回去了!”舒小三不在家,秦羽留下吃饭,总是不合适的。
没想到的是,首先开口挽留他的,就是舒太太:“秦大夫,也没有准备什么。粗茶淡饭的,你就留下来吃一口吧。”
这么一说,老丈也就开口留人了。秦羽无奈,只得留了下来。舒家的晚餐,哪里会是什么粗茶淡饭。
端上来时,光是小菜,就有足足七八种之多。秦羽不敢肆意,也还是吃了个不亦乐乎。
吃完晚餐,已经是夜晚九点半钟了。他加紧回家,舒小三这时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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