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燕离了解得愈多,就感觉愈遥远;但肆意弥漫的、缱绻的温柔,反而愈浓。
我在努力靠近,每天一点,一点点。
他的背影终于消失了,望不见了。
风,微冷,吹进屋里来了。
炭火剌剌的烧,屋内一片通红,李香君仍觉冷,不由自主裹了裹身上的貂衣,只觉方才一切都像梦一样;可又不像梦,因为梦里的他要更温柔。
“是不是觉得我变冷漠了。”耳畔突又响起他那充满磁性的嗓音,说不出的邪魅。
燕离不知从何处出来,伸出双手,从李香君的双肋处,将她环抱。
温暖的胸膛,贴着她整个人,挡住了冷风。他从来也不是个安分的主,温香软玉在怀,不大肆动一番手脚,哪肯放开。
李香君浑身发热,耳根子都红了,全身乏力,最后只剩“呜呜”的呻吟,无法也无力抗拒。
许久过后,她睡着了,梦里都挂着甜丝丝的笑。
燕离替她盖好被子,站在床边看着她,眼内破天荒露出一丝歉意,许久后才转身离去。
李香君起来,已是第二天的早上,有侍女来服侍起床,洗漱后来到大堂,燕十一已到了,正在优雅进食,对面坐着燕朝阳,高矮胖瘦分别侍立在四个角落。
“大先生,二先生早。”
“早,坐。”燕十一简短地回复。
“十一哥,你怎么对香君妹妹这么冷淡,说不定是咱们未来的弟媳,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好让她能感受到我们这些做哥哥的的热情。你这么冷淡吓跑了人家怎么办?”
燕十一罕见地翻了个白眼:“真是不幸!我听你叨叨一个早上了,现在一个字也不想多说,快给我闭嘴!”
“唉,我出来很不久的,很快就回去了,还不让我多说两句。”
“闭嘴!”
“闭嘴怎么吃饭呢?不能不讲道理呀。”
“闭嘴!”
“唉,要知道十一哥那么嫌弃我,我倒宁愿长眠不醒的。”
“这话你已说过几十上百遍了,能不能有个新鲜的花样?”
“有……”
“那就闭嘴!”
“是……”
李香君惊呆了,那个素来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燕朝阳,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话唠,连燕十一都拿他没办法。
“香君妹妹你好,我是燕朝阳的弟弟,我叫燕朝生。”燕朝阳眼看说不成话了,立刻转向李香君。
李香君不知作何表情,不由自主地望向燕十一。
燕十一淡淡道:“朝阳修行的法门很特殊,一旦极上的魔性被压制,极上的神性就会取而代之。朝生是他的胞弟,死在了连云山;所以你眼前这位,只是一个死了很多年的亡灵,不要管他就好了。”
“连云山?”李香君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掩唇惊呼。
燕十一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印证般点点头。
燕朝阳笑嘻嘻道:“连云山群匪促成联盟,只有我们燕山盗不肯附庸,遭到埋伏围攻。”
燕十一不愿多说,转了话头,道:“准备一下,我们今天就启程回孤月楼,朝阳现在这个状态,已经不适合留在永陵,也一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