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那些囚禁殿下的魔族怎么处置?”
姬无虞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父皇打定了主意,要跟魔界交好,我若是从中作梗,可能会为易储的事带来变故。不要急,总有一天,我会慢慢对付他们的,一个都跑不掉!”
“那我们去了。”
……
鸿胪寺近来就很不冷清,因为住进来一个人,一个女子。
不止是慕名而来的商贾名流的阔少,达官显贵的公子,连四皇子姬无庸,十五皇子姬仲文,十七皇子姬仲星等,都成了鸿胪寺的常客。
金秋节这一日,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闹热非凡,这么些人,就都齐聚到鸿胪寺来,都想邀请女子做自己的伴。
女子自然是姬纸鸢,她的到来,轰动了整个天上京,无他,天上京风尚的就是美人,越美的人越出名。名花榜榜首够不够美?用自己的肉眼来判断。
从来就冷冷清清的鸿胪寺,就这么火热起来了。
但魏然就很不满意,这么数日,少见的还在念叨:“居然叫主公住在鸿胪寺,以主公为番邦蛮夷?巨鹿境还是圣朝的领土,简直岂有此理!而且那么多日,都还不召见,可见得轻鄙……”
姬纸鸢就很不以为意,她现在知道了这龙皇圣朝,各部的机构,还没有大夏的复杂。譬如龙皇府,就集了缉捕、凶杀、审讯、行刑等职务,虽说神捕之下,是树枝一样多的延伸的职司,但将很多的职司集中在一个机构,若非中枢有着超常的掌控力,是必然会出乱子的。
她来到外面,就很不少的在那里叫:纸鸢姑娘,今晚请跟我作伴,我知道一个好去处,那儿幽静得很……
等等诸如此类的,不绝于耳。
这时候三个皇子的身份都不管用,混杂在这之中,最稚嫩的只有十六岁,就是十七皇子姬仲星,由于是才人所出,名字都不在“无”字辈里。
然而他的嗓门最大,全场就数他叫的最凶,原因没什么,就是有个疼爱他的姐姐。
“纸鸢姑娘,十七有秘密告知,到我府上,有个观台,可看到太子哥跟燕十一的决斗。你来,我带你去,不要信其他人,都想哄骗你上床!”
他正叫间,耳朵忽然被提起来,便嗷嗷叫疼,一面扭头看谁那么胆大包天,但看到一张也是绝美,但又熟悉的脸,声音就小了,弱弱地喊道:“九皇姐。”
“年纪小小不学好,学人家哄骗女人?”
姬无忆的脸色很不好看,自打姬纸鸢来京,就完全的抢了她的风头,端阳公主从前在天上京是最美的,如今却要排在第二,拿魏然的话来说,就是简直岂有此理。
这火气就撒到了平日里宠爱的十七弟身上,拧着他耳朵凶巴巴道:“父皇怎么教的,说要你们多读书,书中自有颜如玉,懂得谦恭让俭,真的君子,怎可以低三下四来求?”
姬仲星连忙哀声求饶。但她的话,不只说给姬仲星听,还说给旁边的别人听。
“啊,端阳公主来了!”众人慌忙行礼。
有的公子就听出味了,心中就冷笑暗道:谁让你姬无忆平日里眼高于顶,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如今我们改看别人,你便不乐意了?
四皇子姬无庸是个体型宽广的胖子,拿个折扇附庸风雅,清了清嗓子,正预备开口,行使长兄的威严,就被姬无忆一个冷眼呛回去,灰溜溜的不敢说话了。
姬无忆更生气的是,今晚就是姬无忌的决斗之日,这些人居然一点都不关心。“你们马上给本公主滚回去,若是胆敢逗留片刻,本公主就让父皇判你们留在这里一辈子!”
此话一出,众皆惊慌失措地逃散了去。
“多谢解围。”姬纸鸢走下阶台来道。魏然跟在后边。
“我不是来替你解围!”姬无忆冷着脸转过身去面对,但看到魏然,眼神竟是微微地一变,变得很有些奇怪,“你,你是魏然大人……”
“公主还记得在下。”魏然不温不火地说。
“你踢死我的马,我怎么记不得?”姬无忆有些凶地说。
魏然还是不温不火,道:“公主闹市纵马,极易伤到人,魏然也是迫不得已。”
“你!”姬无忆噘了噘嘴,本想说“我就纵马怎么了”,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你在巨鹿境过得好吗?”
她的神态,也竟有些扭捏起来。
姬纸鸢微微笑道:“二位叙旧吧,我去散心。”
“等等!”姬无忆拦住道,“姬纸鸢,父皇要召见你。”
“这个时候?”姬纸鸢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