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我感到惊讶!”天蚕发出惊叹的声音来,“真该叫你的同门——御剑峰的那些蠢货——来瞧瞧,他们恐怕会羞愧到钻入地底下去。”
燕离看过一个御剑峰弟子的手段,并没有天蚕说的这样不堪,只能说不相伯仲。他现在不过提前得了《太白剑经》的便利,获得隔空御剑的手段,而且不能持久。如今他没有手段窥测下一部经典的端倪,试过从龙神戒取,并无反应,只能简单推断,这莫名诞生的剑魂,是其中的关键部分。
“真不巧,我的这手段,正是从御剑峰学来的,你此前怕是有什么误解,就让我来澄清澄清。”
剑魂的凝固,控制力,无不消耗真气,然而正要验证,无论是这粗浅的御剑术,还是天蚕的实力。
“去!”
离崖随了心念,通体凝缩,又化为了淡紫的飞剑模样,向声音的位置激射过去。
这是第二次出击,可见得风卷残云状。
“来的好!”天蚕大喝一声,在他的位置,就有很多的邪心丝吐出来,形成一个白色的茧,他故意不躲,有心要试探这飞剑的强度,就用上了真元,使邪心丝比钢条坚硬。
跟着就发出无法形容的闷响来,似是神力的溅射,肉眼可见两色的圆环辐射开来,变成了强风猎猎吹拂。
激烈的冲突之中,茧是已然裂开,露出了天蚕来,还是那样地弓着腰,不知何故满面的阴沉。不过,飞剑始终被格挡在外头,无法突破进去。过了些会,他突然的伸了手,飞剑就被莫名的力量撞飞,倒翻回去,在半空就恢复原形,“呼呼呼”的飞向远处。
燕离只觉脑袋如被针刺了一下,有短暂的不适。他伸手虚握,离崖重又回到手上,检查了没有损伤,便还剑归鞘,大手一挥,“继续走!”
他根本不当天蚕的存在,领了手下继续朝着预定的方向冲去。
天蚕阴沉地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忽然往下一沉,手在城墙上抓住,才没掉下去。他轻轻地一翻,就落到马道里。
“得意忘形的东西!”他的脸面是确实的被削了。因为他浮空的手段,依赖于一种隐形的邪心丝,要预先的搭建好,才能看来高深莫测。然而被方才的交锋毁了,他不得不落下来。
“你不会得意太久的!”他很快又阴恻恻地笑起来,追了上去。
魔族的下一关,还没有看到痕迹。
黄少羽将一个穿着盔甲的将领打落下去,发现这些的身上没有穿着黑鳞甲,知道那宝甲不是谁都可以穿,龙皇对外号称是“制式”,给世人以“批量武装”的错觉,当初听到,他可是真被吓住,现在便觉得可笑。
顺利前进,让他的心情放松不少,便向仍自冲锋在前的燕离道:“老大,方才你跟那个天蚕交手,是什么结果?为什么他赢了,看起来却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他故意卖弄的手段被我毁掉了,自然的不开心。”燕离道。
“被削了脸面也不发作,莫非是属龟儿子的吗,这么样能忍。”黄少羽继续发出嘲笑。
燕离道:“方才你应该在他面前说,就知道他是不是了。”
“这个……还是算了吧……”黄少羽膈了一下,不再说话。
此后的路,愈加的难走,棘手的敌将接二连三出现,阻力越来越大。更不利的是,在死了几个后,有些聪明的,就游走在外围骚扰,总在不经意时发起突袭,一击不中即刻远遁,燕离跟其他人都被大量消耗体能跟真气。
燕十一几次想出手,都被燕离阻止。作为最重要的战力,可不能消耗在这些小兵头上。
黄少羽少有的遇到这样阵势,敌军几波的强势进攻,就让他累得险些连脚都抬不动,只能被一个手下搀扶着前进。他的任务又分摊到别几个身上,压力自然的加大,又是不小的消耗。
诸葛小山知道,燕离一开始的交代跟担心,此刻是应验了。
朝廷是打定了主意要将他们留下来,今次恐怕很难逃出去了。她看了看心爱的师哥,发现他的脸上仍然满是刚毅的神色,似乎并不为这眼前的困境所扰,不禁暗暗的钦佩。心里就有些惭愧,因为自己的自私,让他放弃了多日来的怨气,选择较为安全的路。
他的包容,叫她感动。但因为这包容,方才在观星楼外时,那如天神下世般的气势已然不见,她知道是自己亲手折断的。
她开始认真思考,是否应该付出更多的信任,甚至……承受这信任所带来的,最残酷的结果。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扇门,打断了她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