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不知道沈流云和他们谈了什么,但是三人却很干脆地走了,仿佛突然有了比使命更重要的事。
但是任谁都知道,把使命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海族,绝没有其他可以比拟,所以他们的走,让人意想不到。
“他们就这样走了?”燕离犹自不敢相信。
沈流云淡淡道:“蠢货,做事情要用脑子。”
“您跟他们说了什么?”燕离又惊又奇。
沈流云淡淡道:“以后再告诉你,现在乖乖躺下,伤没好别乱动。”
……
“这个地方发生了很多事。”尉迟真金下了一子,在正天元位。
此刻他的颓势已显,是一种被抓住破绽,立即就会崩盘的趋势。
“然而我却要在这里跟你争个无聊的胜负。”魏然淡淡嘲讽道,“都到了这个境地,你不如直接投降算了。”
“其他事哪有在棋盘上的厮杀胜负重要。”尉迟真金笑道,“下棋的乐趣就在于,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能肯定胜负。”
“你就那么肯定自己不会输?”魏然不温不火地道。
尉迟真金狡猾地眨了眨眼睛,“我并没有那么说。”
魏然纵观棋盘,一面思考着,慎重地落下一颗黑子。
尉迟真金嘴角微微一抽,“你知道吗,其实有时候想太多还不如什么都别想。”
“什么意思?”魏然皱眉道。
尉迟真金将一颗白子落在天元旁边,笑眯眯地道:“意思就是,你输了。”
魏然惊愕地发现,白子形势突然反转,已经直逼屠大龙的节奏。
他皱眉冥思苦想,撑了几个回合,最终落败。
“怎么会这样?”魏然不解地道,“你安排了陷阱?”
尉迟真金淡淡地道:“我什么都没做,只不过闷头往前冲而已。你就是想得太多,所以束手束脚,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其实世界离开了我们,照样会继续运转下去,根本不用你来操心。”
魏然沉思片刻,最终挤出一句,“受教了。”
……
胜负往往就是如此。
你费尽心机求的,最终却还不如横冲直撞的初生牛犊。
小广场附近的废墟群里,任谁来看,公孙伯约都已经是一具死尸。
这具死尸的手指突然间动了一下。
然后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在朝天喷吐出数口鲜血之后,他猛地睁开眼睛,弹坐起身,“哇”的吐出一大口心头血。
他强忍着巨大痛苦,颤巍巍地把手放在空洞洞的胸口的位置,取下了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这东西取下来,他的胸口的空洞,便即消失不见。
“燕离……你毁我天目镜……我必将你……和所有与你有关的人……都送到九幽地狱……”他的面目狰狞。
“叔叔,这么好玩的事情,交给玥儿来做吧。”
身后斗然传来一个稚嫩的童音,公孙伯约僵硬地扭头去看,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带着一种初成的媚意,用她那天真无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你是……”
“我叫玥儿。”小姑娘笑得天真无邪。然后她的身上就长出了无数细密的丝线,带着一种无比邪冷的气息。
如同被蜘蛛抓住的猎物,公孙伯约于是变成了一个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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