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尛身后一个族老脸色也变了,“太白剑经?据说此子进入广微林,引发了异象,难道真的传承了白空雪的衣钵?”
“此事你从哪里听来?”秦尛猛地回身,凌厉地盯住那族老。
“启禀大祭司,是人界探子回报的。”族老额上见汗,“说是五行院陷害此子,就是因为怀疑他继承了白空雪的衣钵。”
“大祭司,怎么办?”石申的脑海浮现出燕离与李红妆亲热的画面,心里就卷起了一团火,他不知缘故,但是杀意很浓,“不如,还是将他……”
“大哥,你说什么呢,”羽骏脸色一变,“我们怎么可以害人!”
石申一惊,旋即沉默。
秦尛淡淡道:“只要他不捣乱,是谁的传人都跟我们无关,自然也不跟他为难;但是他方才跟我们示威,就表明了立场。准备掠妖阵,为了海族的生存,就算神母醒来怪罪,本座也要先将他抹杀!”
羽骏脸色苍白,怔怔着说不出话。
“喏!”其余众海族则毫无心理负担地应下。
……
一丝真气复生,立刻打通源海,吸引更多,源海澎湃的气息,就抑制不住地展开。
燕离推开偏殿大门,就闻见一股香味。沈流云显然地沐浴打扮过了,清香扑鼻。桌上还有丰盛的菜肴。
“你来了。”她转过来,笑靥如花。
燕离看呆了,走过去,却往这宫殿四面看,“姑姑,可有静室?”
“静室?”沈流云不解。
“我要突破,然后带你杀出去!”燕离道。沈流云刚要说话,却被燕离拽入怀里,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的身子,心里知道,他一定从种种迹象推断出了自己的打算,心里微疼,“小梵,你先姑姑一步,要凝元了吗!真是了不起,姑姑真替你感到高兴。”
“姑姑,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吗?”燕离颤声地说,“是不是他们逼你?你放心,我修的《太白剑经》,只要破境,他们没有人是我对手!”
“你坐。”沈流云推开燕离,将他按到椅子上,又倒了一杯酒给他,笑道,“陪姑姑喝一杯吧。”
燕离只好举杯,跟沈流云碰了,一饮而尽,然后还是道:“姑姑,随我走吧,你只要相信我,我一定解决先天之鼎的弊病,海族也不用担心!”
“小梵,你为什么不能尊重姑姑呢?”沈流云放下杯子,神色凄然,“我已不剩多少时辰,你却为什么还要逼我?”
燕离不管不顾,又将沈流云抱住,“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姑姑跟我走!”他此刻根本没有喝酒吃菜的心情。
熟悉的气息,让沈流云迷醉,火热的胸膛,让她靠着就不想挪开。明明已经推开一次了,第二次又如何舍得呢,她心中暗叹。
“小梵,姑姑不能跟你走。”她幽幽地道。
“为什么?”燕离咬着牙。
沈流云推开燕离,笑着将他往宫殿角落的床榻推去。燕离不自主地坐在榻上。沈流云跨坐在燕离腿上,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去吻他。柔软的唇和身子,融化燕离钢铁一样的心。
“不……不……”燕离神情哀伤,仿佛又回到雷霆山雷神台上,姬纸鸢在他面前灰飞烟灭,沈流云火热的娇躯,都驱不走这寒冷。
衣物一件件褪去。
但是恼人的先天之鼎又显现,已经侵蚀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沈流云迷离的神智突然一清,推开燕离坐起来,“小梵……我还不能死,海族不会放过你……”
“那你就滚!连身子也不给我,还说爱我,你快滚!”燕离因为愤怒而口不择言。
沈流云眼眶一红,但是没有哭出声,只默默穿好衣服出去。
燕离迅速冷静下来,默默盘算着时辰,伸手摸上龙神戒:祖师,弟子剑灵已圆满,求赐下一部法门!
脑海就一阵刺痛,许多信息冲入脑海。
“……”
“……故九山八海,九幽碧落,无我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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