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被大家看的有些瑟缩,原来虽然容嬷嬷把苏柔给劝住了,但苏柔心中恨毒了朱曼清,尤其是看到钟离景一脸幸福的陪着对方的样子。
那样子刺的苏柔眼睛疼,所以让人弄了些干冰珠,反正那东西很容易就消失了,可惜东西没起作用不说还被钟离景捉到痛脚。
“什么干冰珠我不知道,再说你没听黄忠都说了么,就算朱曼清用了药材也不过是会大人和孩子虚弱一些罢了,谁知道她现在是不是故意装的或者自己不当心想把责任甩给我。”
容嬷嬷看着苏柔闪烁的眼神,知道干冰珠的事真的是苏柔干的,一时间有些无力,苏柔把她做的一切努力都给打散了,本来她的话证明了苏柔没有害朱曼清的动机,现在好了,一切都被苏柔给毁了,饶是容嬷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还不承认,曼清本来身子就虚,这个孩子大夫说需要小心再小心,对别人来说不过是有点问题,但对曼清和孩子来说那就是致命的。
苏柔,我告诉你,之前我看在夙儿的面上一直忍你,你就期待曼清和孩子没事吧,一旦她们出事,我绝对休了你。”
“钟离景你敢?别说朱曼清和她那个贱种出事不是我做的,就算真是我做的你也不能休我,我是安南侯府的嫡女,我儿子是侯府的嫡长子,是世子,你要为了个妾,为了个庶出的东西休我我就去告御状,说你宠妾灭妻。”苏柔有些色厉内荏。
“随你,夙儿,今天让你来也是想让你知道事情的经过,无论父亲做什么都是你母亲咎由自取。”钟离景看着钟离夙,一旦苏柔被休,那影响最大的就是钟离夙。
“爹,说不定一切都是误会,我们再细查一下,娘看着不像做伪。”钟离夙赶紧劝道。
“你娘一向都是这样的,她从来不觉得她害人有什么不对,所以一直理直气壮,没有误会,能查的我都查了。”钟离景无所谓的说道。
“钟离景,你。”
“娘,你别只顾着发火,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有人在你药材动手脚的证据?”
钟离夙拉住苏柔,干冰珠的事好说,毕竟朱夫人没有在那上吃亏,但现在当务之急是药材的事,只要证明药材不是苏柔动的手脚,那一起都迎刃而解了。
“我怎么知道,娘的库房一向都是枝儿和蔓儿管的,对啊,一定是她们被人收买了,容嬷嬷,你好好审审她们两个。”
容嬷嬷点头,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容嬷嬷看着钟离景对她们审枝儿没意见就带枝儿下去了。
屋里,朱曼清满脸是汗,身下全是血,她身边的奶嬷嬷双眼通红,一遍给朱曼清擦汗一边安慰她给她大气。
“小姐,你振作一些,侯爷说了,只要你平安他以后什么都答应你,就是害你的苏柔,侯爷也一定会休了她。”奶嬷嬷双眼全是泪水,她的小姐,这一辈子太苦了。
朱曼清扯了扯嘴角,知道奶娘话里的意思,感觉身下血的流速加快了,有些不舍的看着奶嬷嬷。
“小姐,你放心,嬷嬷会一直陪着你的。”奶嬷嬷知道朱曼清坚持不住了眼里大把大把的掉,朱曼清摇头,但看着奶嬷嬷坚定的眼神也知道她下定决心了。
奶嬷嬷除了自己无亲无故,和自己走了也好,路上也有伴,朱曼清看着外面,今天这一起都是她设计的,只是不知道,她和孩子的命能不能把苏柔拉下来,也许不能吧,那个男人,嘴上说的好,但心中,家族和嫡子最重要。
朱曼清的眼神渐渐涣散,她好像看到了爹娘,看到了两个小孩,那是她的孩子,白白胖胖的,叫着她娘亲,真的好可爱啊。
“小姐。”奶嬷嬷一声惨叫,钟离景整个人一晃,就是钟离夙脸色都白了,苏柔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有些害怕,朱曼清和那个贱种真的没了?
“曼清。”钟离景推开房门,看着朱曼清惨白的脸闭着眼睛毫无声息,屋内全是血腥味。
“侯爷,侯爷饶命,朱夫人和小少爷去了。”产婆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裹,整个人很是惊恐。
朱曼清流下一个成型的男婴,十分弱小,只有五个月的婴儿连心脏都能看清。
钟离景看着孩子又看着朱曼清木眦欲裂,扑倒朱曼清床边拉着她的手,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曼清,你醒醒,你看看我,曼清,我错了,你看看我,你别这样,曼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