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继室,居然鼓动丈夫出继原配嫡子,只为给自己名下的庶子让位,身为妻子,她嫁进定国公府一直无所出不说还善妒异常,从她嫁进定国公府,姑爷你可就再没有孩子出生了,你说,她是不是不合格?
也是就是我们安南伯府分家了,不然苏惜竹这么做我这个当伯母的面上都没有光不说,还会主动接她归家,不耽误姑爷你。”
张氏脸上露出一些得意,毕竟就是皇上来了也挑不出她话有问题,说到底也是苏惜竹的错,谁让妒妇形象深入人心,现在好了,又要变成毒妇了。
“安南伯夫人被齐老夫人送去庄子这么多年已经闲到开始操心别人家后院的事情了么?
别说我现在的妻子是苏惜竹,就是苏惜梅没有死,作为岳母,张夫人您也没有权利对我或者我的妻子指手画脚。更别提现在您是前岳母。
而且我妻子为什么一直没有身孕这点您和您过世的女儿不是很清楚么?虽然苏家现在没有未出嫁的女儿,但我妻子到底是苏家女,我还是要顾念她的名声。”
韩战这话信息量太大,众人都有些吃惊,张氏脸色也露出一丝紧张之色,不过这都是过的事情了,张氏觉得韩战现在翻出来也没用,于是努力安慰自己别担心。
“本世子容忍你在这胡说八道不是因为你是我先夫人的母亲, 而是因为你是我妻子的大伯母。
即使我妻子娘家已经分家,但出于对我岳父的尊重,我也给您留了脸面,关键是我岳母都不插手我们的事情,张夫人实在是过了。
今天的事情虽然是张夫人心思恶毒在先,不过碍于我夫人,本世子还是给你一些尊重,但人贵有自知之明,下次张夫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毕竟我定国公府的少夫人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可以诋毁的。”
如果不是为了一些目的,韩战早就不和张氏在这废话了,但这不代表张氏可以诋毁苏惜竹。
“哼,让大家说说,世子你已到而立之年也不过两个儿子,还要过继出去一个,变成独子,这里面没有事情谁能信?
而且就算是过继,你又不是没有庶子,为何不过继庶出的儿子偏要过继原配嫡子?不是苏惜竹影响你的我都不信。”
张氏被韩战的语气吓到,但她现在奇虎难下,就这么打道回府那她今天不是白得罪韩战得罪定国公府了么?所以只能破罐子破摔,反正韩战总不能要了她的性命。
“我族兄当年为救先帝受伤,先帝感念他的功德封为伯爷,我定国公府敬佩族兄的高义,不想其孤苦死后也没有人祭奠所以打算过继一个儿子给我祖兄有何不可?
况且我两个儿子都是嫡出,就算长子名分上差些,但过继出身更贵重的给于国有功的族兄不是更应该么?关键是这是我定国公府的家室,就是皇上都没有干涉,张夫人这手伸的实在是太长了。”
韩战的话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但听着大义,不好让人反驳,张氏只能胀*红着脸,这时 “苏惜竹”被人抬了出来。
“夫君,大伯母,你们别吵了。”
苏惜竹看着很虚弱,声音时候被烟熏的还没有恢复,带着厚厚的围帽,所有的一起都在表示她真是九死一生。
“夫君虽然为了族兄考虑过继了浩哥,可大伯母到底是浩哥的亲外祖母,祖兄的家业和夫君到底有差距,她担忧也是人之常情。
您请大伯母进门把事情说清楚,浩哥虽然过继出去,但他到底和你血脉相连,该给他的东西一点也不会差,以后朝堂上也会看过指导他,这样大伯母就放心了。”
这一段话苏惜竹说的停顿了好几次又咳嗦不止,好在意思还是表达清楚了,韩战点点头,示意人请张氏进去,自己则是小心的扶着一副快晕倒在轿子上的苏惜竹。
张氏有些骑虎难下,她豁出来到定国公府闹为的是让韩战改变注意,可韩战现在把路都堵死了自己又一时找不到办法。
现在听苏惜竹的意思定国公府会好好补偿浩哥?张氏又想要帮其多争取一些,可是她一旦进定国公府大门就表示安南伯府认同了韩浩辰过继的事情,张氏颇有些举步维艰。
张氏看着头也不回的苏惜竹和韩战,张氏知道如果她不进去说不定大门就关上了,钱财问题以后她也没有机会过问了。
张氏咬咬牙,知道现在也没有别的出路,即使她不认同也没有用,木已成舟,还不如替浩哥要些实惠来的好,于是起身跟着奴仆进到定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