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原本还在奇怪柳川的官员怎么会沆瀣一气,后来才知道,雷天是打着太子的名号,让当地官员用一半的金额当做全部金额买建造堤坝的材料。
这里面柳州当地的官员也贪污了一些,所以实际建造柳州堤坝的成本,不足户部拨款的三分之一。
可以想象,那点金额建造出来的柳州堤坝是什么样子了?即使没有暴雨,想必用不了多久也会自然坍塌。
雷天会打着太子的名号当然也是平白无故的,儿臣调查出,雷天给太子送了三个庄子,其中一个就是太子收留张氏的庄子。”
四皇子的话音一落,众人都吃惊极了,雷天早在柳川堤坝被毁后就被刑部扣押,只是雷天嘴严,什么都没有承认,谁知道他居然胆子那么大?贪污了那么多银两?
太子努力保持冷静,毕竟现在都是四皇子的一面之词,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况且,他是真的不知道柳川堤坝的事情,所以他是无辜的。
“父皇,柳川堤坝的事情儿臣并不知情,雷天所作所为也和儿臣完全没有关系,当初雷天的确送了儿臣三个庄子,当时儿臣也觉得这礼物太厚重了。
可是他是为了庆贺儿臣的长子出生,况且儿臣听说雷天的妻子是商户出身,并不差银钱,所以儿臣没有多心,至于雷天打着儿臣的名义做的事情,儿臣就更不知道了,这一切都是误会。”
“太子您这话是不是说的太多次了,张氏的事情是误会,雷天的事情还是误会,太子您乃堂堂储君,所有事情都是误会,实在是太巧合了。”
最先弹劾太子的御史发难,太子冷脸,只要没有决定性证据,那就是误会,太子瞪着那个御史,心中对其如狗屁膏药般咬着自己不放十分不满。
“父皇,如果只是这般,儿臣也不会指证皇兄,毕竟儿臣心里还是愿意相信皇兄,相信我们晋国的储君是清白的,不会在这种关系民生的事情上做手脚,只是柳川那边的官员也不是傻子,不会空口无凭的被雷天忽悠。
他们之所以敢贪污柳川堤坝的建造银两,相信那是太子暗示,是因为当时雷天去柳川时身边跟着东宫的管家,还有太子派去保护雷天的侍卫,这才让柳川的官员相信,这一切都是太子暗中指使的。”
“父皇,不是的,当初雷天来找儿臣,说他孤身去柳川办事,怕到柳川那里被当地的官员为难,不方便开展工作,求儿臣派些人帮他撑场面的。”
“皇兄,这话谁能相信?雷天是朝廷命官,被父皇拍去督造堤坝,居然会怕被当地官员为难?
好,就算他心有顾忌,那不会求助父皇么?御林军难不成不比东宫的侍卫管用?
雷天为何只求皇兄你?明显就是因为雷天有见不得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他知道皇兄你会帮忙抹平。”
“胡说,你个贱人,居然敢如此陷害孤?”
太子突然勃然大怒,对着四皇子的心口就是全力一脚,因为二人离的很进,太子又突然暴起伤人,说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四皇子被太子一脚踹飞不说还重重的撞到柱子上,当场吐血昏倒。
“放肆,来人,把太子给朕抓起来,喧太医,快,看看四皇子如何了?”
别说朝臣们了,就是盛和帝都被太子的行为给震惊了,直到看到四皇子吐血昏倒才反应过来,此时已经有侍卫围在盛和帝身边,以防太子暴起伤人了。
“不是,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太子也慌了手脚,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就忍受不了四皇子的话,这里是朝堂,虽然他内心深处恨不得杀了多方,但太子根本就没想过要在朝堂上动手的。
韩战的眼神闪了闪,看着太子的状态眉头微皱,只是现在乱哄哄的,也不是细想的时候,于是只能先放下。
早上,后宫妃嫔到皇后的寝宫给皇后请安,皇后原本以为就是每天例行的问安,谁知道今天很多妃嫔看她的眼神都有些说不出的意味深长,弄的皇后面上有些不好。
“姐姐,想不到啊,你们周家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姑娘?”安贵妃首先忍不住嘲讽起皇后。
“安妹妹在说什么?本宫怎么听不明白?”
周皇后一愣,难不成是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怎么不知道?自从晋王去世,皇后在后宫的势力其实已经大不如前。
再加上周家忙着商量对策,所以没有给皇后传信,造成她现在的信息并不如其她人几位高位妃嫔灵通。
“难不皇后姐姐不知道昨天定国公府赏花宴会上发生的事情?”
安贵妃一副及其“震惊”的样子,就差再说皇后你是不是装做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