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肖笙一动不动地站着,手贴上玻璃,冰冷的温度阻绝着体温,让她的心也冰冷一片。
视线执拗地钻进去,却不能将宫世恒整个面容纳入眼底,氧气面罩太大了,还有各种仪器的线管,他脸上露出来的部分十分有限。
肖笙觉得心里有些空空的,一眨眼,眼前就会闪过大片的鲜血。
妈妈的,夏歌的,宫世恒的。
她靠近一点,轻声道:“你可别死了,要不然下次有人说我命硬克身边的人,我都找不到理由反驳。”
她说着,又低下头,伸手揉了揉鼻子,皱紧眉头去阻挡那阵来势汹汹的酸涩感。
里面人自然不会有回应,就连仪器运转的声音她也听不到。
护士经过,提醒一句,“可以去换防护服进去看一眼。”
肖笙看了对方一眼,扯了扯嘴角,“不用。”
他睡得好好的,总有人进去,容易吵到他。
护士见状,推着东西走了。
肖笙拿好手里的东西,身子一转,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掏了掏口袋,摸到一根棒棒糖。
这是去给宫世恒送药的时候,她临走时顺走的,一共三根,这是最后一根了。
时间慢慢过去,医生来来往往查看情况,宫夫人和黎樱也会过来。
肖笙咬着棒棒糖,每次都会站在边沿听着,却总不上前。
等到凌晨,拐角处传来动静,紧接着又是哭声。
宫父回来了,宫夫人的情绪瞬间崩溃,抱着丈夫哭泣不止。
……
宋襄的病房就在楼下,昼夜难眠,听到宫夫人的哭声,她更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