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华接着问起,蔡婆婆便把回程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她自然不肯承认被吓到,反倒添油加醋,将谢玉瓷是如何好逸恶劳、胆小如鼠的形容了一遍。
魏淑华心里便笑了,随口斥责了几句蔡婆婆,“许是初来乍到,紧张了一些。你这一路辛苦了,木香,把东西拿过来。”
得了赏,蔡婆婆欢喜告退。
魏淑华靠在石青色的迎枕上喝了口茶,又对桂英吩咐,“去跟婷芳说,让她好好招待招待谢玉瓷。”
好逸恶劳、胆小如鼠,如此更好!
与此同时,谢玉瓷也带着丫鬟木香,在麽麽的指引下来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小院子偏僻了一些,要想去宜春堂的正屋,还要绕上一圈子。地方虽然干净整洁,可到底怠慢了。
木香极其不忿,“玉瓷姑娘,这还没有咱们在云岭山里的茅房大!”
谢玉瓷抬眸看她一眼,“慎言。云岭山自然不能跟雍都相比。”
一个是穷乡僻壤,一个是天子脚下。
这道理木香懂,可谢府的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想着一路上的委屈,她越想越难过,待到魏淑华的人走了之后彻底忍不住了,“玉瓷姑娘,咱们留在这里受她们的气做什么!早早的回去,也不必住在这巴掌大的房子里,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还有刚刚在老夫人哪儿,谁都瞧得出来谢婷芳是故意的!口口声声的叫您姐姐,却如此不安好心!”
偌大的谢府,就连个护着姑娘的人都没有,没人把姑娘当回事。
木香眼泪直打转,她们姑娘,何曾受过这种慢待?
谢玉瓷眉目沉静,“回去的话不必再说。木香,你忘了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吗?”
木香立时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