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瓷和木香的眼神同时落在了谨心身上。
谢玉瓷微诧,木香则只差没把‘你怎么知道’这话问出来。
同时被两个人看着,谨心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大姑娘,雍都人都晓得他,不信您问问车夫。”
谢玉瓷没问,但已经信了几分。
谢府百年望族,在雍都根基深厚,能在谢府当车夫的也非一般胆小怕事之人。可今日这车夫,怂的格外厉害。若是识得来人,那就有解了。
木香则是一拍车座,“怪不得那车夫刚刚上马车的劲儿都没了,原来是吓的。”
问罢她又好奇,“那是谁啊?太子吗?”
谨心摇摇头,“太子可不是这样的。”
木香“嚯”了声,连忙追问,“谁还敢在京城这么放肆?”
谨心嘴动了动,低声说了两个字,“瑞王。”
瑞王?裴什么来着?
谢玉瓷琢磨了一番这名号,想起来雍都之前看过的资料里勉强提过这人一句。因无关紧要,她只扫过一眼,这会儿提起方才想到,“瑞王是不是有病?”
木香在一旁咧嘴笑,“姑娘和婢子想的一样,他就是有病,脑子有病。”
好好的路不走,非要撞过来,撞完了还非要来道歉,图个啥?
谢玉瓷,“……并不,他身体也有病。”
谨心松口气的样子,“原来大姑娘也知晓。没错,瑞王的确病弱,听说风一吹就要死了,宫里头的太医日日都在瑞王府里候着呢。”
“有这么严重吗?”谢玉瓷品着木香的字眼,“风一吹就要死?”
“就这么严重。”谨心立刻道,“婢子听说的,瑞王隔三岔五就要吐血,每次都吐一大盆。他快死了,身份又是一等一的贵重,京城里没人敢招惹他,就连皇上都宠着他。”
谢玉瓷,“……”
风一吹就死,吐血吐了一大盆,这还是个人吗?
不过听谨心这描述,想必那个瑞王病的很重也就对了。
谢玉瓷搓了搓手指,早知有病,那还这么作死,横行无忌招惹旁人?也是活该了。
她垂下眼睫,“不说他了,无事就好。”
马车平平稳稳的,再无其他事的回了谢府。
而彼时,大街上险些撞上其后又错肩而过的瑞王府马车上,渐渐有了点意外。
齐鑫往外看了眼,“王爷,您觉不觉得,这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好似也越来越不平稳了。”
初初尚不觉得,可这会儿竟越来越明显。
齐磊也感受到了,正要下车,拉车的马儿却突然长嘶一声,竟有狂奔之势。
车夫的惊呼跟着响起,马车立时加速飞奔。
齐磊齐鑫面色齐齐一变,府上的马车,怎么可能出这种岔子?两人顾不上车速,飞身闪出了车厢,手起刀落砍断了失控马儿的缰绳,马车砸在了地上,方才停下。
顾不上失控的马,两人即刻返回车上。
经此突变,主子的身体,可怎么遭得住?
“王爷!”齐鑫胆战心惊,“您的身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