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瓷捏着那片纸,谢玉瓷轻叹,“难怪王爷如此嚣张。”
瑞王竟是先皇的遗腹子
先皇得了急病,驾崩之时,瑞王生母舒妃方才怀胎七月。
他出生之日,便是在当今盛安帝登基当日。
新帝临朝、婴儿坠地,万物初新。盛安帝很高兴,认为这新生的的小生命为大喜之兆,故而极为宠爱瑞王。
不止破例让舒妃继续住在宫中亲自教养瑞王,还经常去探望,日常什么珍宝赏赐,样样不落。
甚至就连瑞王的名和字,都是当今皇上亲自拟定的。
谢玉瓷捏着那纸抖了抖,无声的看向木兰。
木兰清了清嗓子,“的确不同寻常了些。”
“当皇上的也是怪,养个弟弟,比养儿子都上心。据说舒太妃还住在后宫里,那舒太妃和皇上,不就成了小叔子和寡嫂了吗?”云岭山里长大的木兰神情惊叹,“这样也行,皇后娘娘不生气?”
谢玉瓷,“……不可胡言。”
“云岭山里能说的话,在雍都不能说,传出去要掉脑袋。”她慎重交代。
木兰连忙道,“奴婢就在姑娘面前说。”
嘱咐了木兰,谢玉瓷接着往下看,瑞王出身不凡长相俊美,但人无完人,这是个药罐子。
木兰也在一旁道,“听说前两日瑞王又病了,宫里的太医都留在瑞王府没走。京城的几家医馆还互相通了消息了呢,只可惜没一家医馆的大夫能给瑞王瞧病。”
想着当日见到的瑞王裴容,谢玉瓷放下纸撑住了额头,既然有病,为何还要去谢府多管闲事?
“姑娘,您让奴婢查瑞王做什么,莫非瑞王跟当年……”木兰轻声问。
谢玉瓷摇了摇头,“另外的事情。”
瑞王不会无缘无故去谢府,也不会随便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还提醒谢府办宴席,把她回来之事公之于众。
倒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想到这里,谢玉瓷起身,“木兰,你接着盯着魏淑华,还有,再打听着瑞王的病。”
她看过瑞王的面相,苍白羸弱气血两亏,中气亦不足,说话都没什么力气,乃短命之相。
若是能把他调养的活蹦乱跳的,那这大夫也算本事。
又从木兰这里带走了不少改头换面的书,封皮是杂记,里面裹着的却是医书。
回到谢府,仍是风平浪静的一晚。
然而瑞王府,今夜灯火通明。
齐磊和齐鑫板着脸守在门口,下人们都离得远远的,唯有羖大夫气急败坏的声音不时传来。
胡子编成了三根小辫的小老头气的跳脚,“王爷,我不是交代过您了吗!玉骨焚香的药性刚解,您身子弱,得多休息!你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放了。”裴容懒洋洋的躺在床上。
羖大夫恨恨的揪了一下胡子,“你没放!”
“放了。”裴容又道,“只是没照做而已。”
羖大夫仰天嚎了声,“杀鸡焉用宰牛刀,您让我费尽麻烦的给您解了玉骨焚香也就罢了,可还如此折腾?那脉象,还不如前两天!实在是,气杀老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