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吸了吸鼻子,“没什么,就是婢子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您竟然还替承意少爷开穴窍,这不是便宜他了吗?”
谢承意若是在云岭,早该被打死了。
谢玉瓷放下了书册,抬眸笑道,“你觉得是便宜他了?”
木香沮丧的点头,“难道不是?”
开穴窍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便是在云岭山,姑娘也罕少动手。可今日竟然为了谢承意破例,想想事情的起因,木香更觉得难过得很。
“姑娘,他不配。”木香气鼓鼓道,“日后他更厉害,更能欺负您了。”
谢玉瓷轻笑摇头,“有高于常人的本事,却不懂收敛不知天高地厚,未必是好事。
她是送了谢承意一点机缘,可这机缘是好是坏,全看个人造化。
何况用外力强行催开穴窍,终究是拔苗助长。
木香听罢,眼底一亮,“姑娘,婢子明白了。”
她孩子似的性子,谢玉瓷看的好笑,正待说几句,窗柩下却听到一阵清脆的鸟叫。
“是引香鸟。”木香一把抓住了那浅灰色的小鸟,“姑娘,是木兰的信。”
谢玉瓷放下医书,展开看了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姑娘。”木香连忙问,“木兰说了很严重的事情吗?”
“不严重,但很重要。”谢玉瓷捏紧了纸片。
她的感觉果然没出错!
陈家,和魏淑华有某种她暂且不知的联系。
魏淑华三番四次的让桂英去陈家,并且和陈家关系匪浅,她已然生疑。
前日从魏淑华那里回来,又听说桂英出了门,她忽地想到了那日在妆粉阁的时候察觉到的那抹窥探的视线,便让木兰查了查。
木兰回了消息,恰恰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她出门那日,陈家人也出了门,去的正是妆粉阁!
陈家人去妆粉阁,魏淑华点明也让她去妆粉阁,很显然有安排。
可魏淑华为何有这样的安排?
谢玉瓷冷笑了声,“木香,你去准备,咱们出门。”
木香连忙去安排马车。
不同于上次的寒酸,这次魏淑华听说她又要出门,则是高兴的很,特意遣了婢女来送银子。
桂英客气道,“便是玉瓷姑娘不说,夫人也想让您再去雍都转一转看一看呢。夫人说了,您出门在外莫拘着,京城除了妆粉阁,聚宝斋的首饰也很不错,姑娘不妨去买两件称心的首饰。”
上次谢玉瓷还是众人眼里的村姑,出去一趟不过给了十两银子,坐的亦是青帏小车。
可这次,魏淑华极大方,给了谢玉瓷二百两不说,还特意安排了一辆很有派头的马车。
木香带着谨心跟在谢玉瓷的身后上了车,她“咦”了声,“姑娘,夫人这是转了性子了?要这么说的话,您也不算白白帮了承意少爷。”
“不是因为这事儿。”谢玉瓷言简意赅的解释,“是为了破传言。”
破传言?
木香想了想,终于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