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婷芳没有回答,反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魏淑华和谢志远。
女人心细,魏淑华立刻道,“周围人退下!”
“婷芳,你照实说,你脸上的红疹和这妆粉有什么关系?”她语气微妙,“我和你爹都会为你作主。”
谢婷芳方才道,“母亲,这盒妆粉,是大姐姐送给我的。”
魏淑华心思电转,视线立刻移到了那盒妆粉上,她想起来了,谢玉瓷第一次出门便去了妆粉阁,回来之后还送了婷芳两盒妆粉,当时婷芳气得不轻,嫌这礼太轻。
原来这妆粉竟另有玄机?
她恍然道,“玉瓷倒是的确你送过你两盒妆粉。”
说罢之后她转头对谢志远道,“老爷,让婷芳仔细说说。”
谢婷芳道,“四月十六那日,咱们府上开宴。想着是替大姐姐庆贺,我便用了这妆粉。哪儿到了下午,身上便开始痒痒。”
“女儿还只当是起了风疹,可没想到越来越严重,甚至连脸上都是了。女儿左思右想,不曾碰过什么别的东西,又叫下人把常用的东西都送来给替女儿看病的大夫瞧了瞧,那大夫看了之后便断定这妆粉有问题。”
她眼里都是泪,又慌又怕,“那妆粉是大姐姐送来的,自送来之后,女儿便仔细保管,很是珍爱。可女儿却没想到,大姐姐竟然用妆粉害我。我素来和她无冤无仇,她……”
她越是哭,谢志远心里的火越大,“去把谢玉瓷叫来!”
琳琅院里。
谢玉瓷没想到还不到几个时辰的功夫,谢志远又要叫自己。
难道刚刚的不痛快还没找够?
不过她向来不怕这些,让木香跟她一道过去。
进了谢志远的书房,乍看到谢婷芳,谢玉瓷全明白了。
难怪又要找自己来,上次是替谢承意出气,这回是替谢婷芳。
一回生二回熟,谢玉瓷道,“爹,婷芳这脸不关我事,我先解释清楚,免得待会儿你冤枉好人。”
谢志远,“……”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怎知我叫你来是为婷芳这事儿?”谢志远瞧见她就觉得心底的无名火蹭蹭往外冒,“莫不是做贼心虚?”
谢玉瓷就十分无语。
她解释了不对,不解释也不对。什么都不做不对,做了又不对。
魏淑华察觉他们之间的势头不对,连忙道,“玉瓷,你好好跟你爹说,若是没做,你爹不会冤枉你。”
谢婷芳也在一旁垂泪,可怜又委屈,“大姐姐,你刚来的时候我一时疏忽,只想着让你尝尝雍都的特色面点蒸芋泥,并非有意为难你。你别生气了,别怪我好不好?”
他们三个人就是一出好戏。
一个劈头盖脸骂她做贼心虚,一个怪她不诚实不好好说话,另一个在一旁暗中拱火,添油加醋。
果然,谢志远听了这话更怒。
“谢玉瓷,你还有没有点当姐姐的样子?婷芳可能是有些无心之失,但你为何蓄意害人?竟还撒谎!若真与你无关,你为何进门便否认?”谢志远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