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番动作,让谢玉瓷知道了,便笺上的内容跟裴容有关!
但既然有关,木兰怎么不直接送给自己?
“说说怎么回事。”谢玉瓷把便笺放在桌子上敲了敲,“你们两个瞒着我做了什么?”
木香立时原地站直,和盘托出。
“倒也没做什么。”她忐忑道,“只是觉得,姑娘您对王爷过分在意了。王爷一个定过亲的男人,不值当被姑娘您惦记。所以婢子就和木兰约好了,若是有关于王爷的私生活的部分,又不得不告诉咱们的,那就先告诉婢子。”
“婢子先筛查一番,确定能告诉您的,再跟您说。”木香说着,眼角的余光偷瞄谢玉瓷,“也省的姑娘您为他牵肠挂肚,影响心情。”
谢玉瓷气笑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对他牵肠挂肚了?”
“见过好多回了。”木香振振有词,“姑娘您都没觉得,您经常发呆吗,有时候还看着那什么手套。”
“还有,姑娘特别容易因为瑞王生气!”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木香索性把自己的猜测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奴婢从前还只当王爷对您有意,所以觉得若是有王爷这般的人护着姑娘,您在雍都应当舒心很多。”
“可后来才知道,王爷原来已经和李吟婵定亲了。定亲了的男人,岂能再来让姑娘您烦心?”
越说越理直气壮,“所以,婢子觉得有些事情,不该让姑娘您知道!婢子知道就行了!”
谢玉瓷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木香这傻丫头为自己操碎了心,按理说很值得感动。
但关键是,她操错地方了。
她又好气又好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组织了一下措词,谢玉瓷干脆告诉她,“你还记得驿站那一晚吗?你说你在桌子下睡了一夜,知道是谁造成的吗?”
她们正在说瑞王,姑娘却提起了驿站那晚。
木香的嘴巴慢慢张大,“王爷?”
“他中了毒,想用我解药。”谢玉瓷简单说了几句,“其后清醒便走了。”
“还有我身上的那红印……”她顿了顿。
但木香已经全明白了!
难怪姑娘一直跟自己说,她和王爷不是那么一回事,原来竟是这样!
想到那一晚,木香一阵后怕,“姑娘那您?”
“他没有动我。”谢玉瓷知道木香的意思,脸色淡淡道,“只除了留下那个红印。”
木香倒吸一口冷气。
良久,她才找回了声音,“那王爷这,这……难怪自打咱们进了雍都,他就三番四次的缠着您。婢子还只当他对您有意……”
“不对!不对!”木香在原地转了几圈,忽的抬头看向谢玉瓷,问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姑娘,那您有没有觉得,王爷之所以最后没有动您,咱们来了雍都之后又一直对您那么好,是不是在驿站里对您一见倾心了呢?”
谢玉瓷目瞪口呆。
这事儿还能这么解释?
“姑娘您想。”木香化为情场高手,一点一点的剖析此事,“正因为王爷爱上了您,所以才会离开。否则姑娘您这么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他只要不是对女人没感觉或者那方面不行,都不会放弃到了嘴的鸭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