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傅皱眉看着她,冷哼了声,“竖子狂妄!”
让她先瞧,她竟然还拒绝了!既然如此,就等着进京兆府的大牢!
主事见状便道,“姑娘若不服气的话,您请。只要您能开出更胜一筹的方子,我们白家医馆拱手认输。”
白家医馆刚刚开的治疗口舌生疮肌肤溃烂的方子的确有问题,被人抓住了把柄,主事的无话可说。
可这位犯了头晕之疾的病人,可是白家医馆里年龄最大医术最高的白师傅给开的方子,白师傅乃是白家亲传,医术高明,便是太医署也进得!
这方子,必定对症至极。
这姑娘还怎么和白师傅比?
“小姑娘,你才吃过多少盐走过多少路?”主事冷笑,“今日便教你个道理,什么话都不要说太满!”
谢玉瓷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吃过的盐、走过的路多,只能证明已经老了,跟医术又有什么关系?”
“木蠹之虫能活百年,可混沌度日糊涂而终,又有何用?”
主事的和白师傅大怒,“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鬟!”
亦是此时,门口传来动静,一个俊秀的年轻人扶着一个头发雪白面带红光的老年人进来。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
主事的和白师傅连忙上前,“老爷子,您怎么来了?见过白公子!”
距离当日拢香阁外白闲庭挺身而出之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谢玉瓷数次听到白闲庭的名字,可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无怪乎木香大赞,这位白公子真是俊若松竹,眉眼清正,叫人见之便心生好感。
他身边那位老爷子,更带着几分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遗风。
这一老一少的出现,让围观的百姓顿起骚动,纷纷想凑上前来。
谢玉瓷静静的看着两人,白老爷子白崇德和白闲庭同时也在打量她。白崇德面色温和,“姑娘很是面生,不知是何出身?”
谢玉瓷面无表情,“我是你祖宗!”
全场哗然!
刚刚还对因为谢玉瓷揭穿了药方而对她有几分好感的围观病人和百姓顿时失望,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这也太没有礼貌了!
白师傅明明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她却如此不识趣。
看着谢玉瓷,白闲庭眉头紧皱,到底是教养使然,只道,“姑娘未免也太过无礼了。”
“你们配吗?”谢玉瓷反问。
她响亮开口,“正好,白老爷子和白公子来了,你们那位白师傅看错了病。我给你们个机会,再给他瞧瞧,若是你们能看出他真正的病因,我愿赌服输。”
没人能想到谢玉瓷竟然说刚刚的白师傅看错了病开错了方子。
医馆里再度安静了片刻,白师傅羞怒开口,“胡说八道!老夫怎么可能开错方子,那病人的的确确是得了风寒!”
“我也明确告诉你,这位病人的头晕之疾绝不是因为风寒引起的。”谢玉瓷容色沉静,“你们白家医馆是再检查一番,还是就此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