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华将信将疑,谢玉瓷见状,便让谨心把巧儿带了过来,“夫人不妨问问她,看看究竟是我们主仆勾结,还是这婢女求财卖主。”
事情到了此时,魏淑华从一个字都不相信谢玉瓷所说的,到现在已经相信了五成。
若拢香阁是她的,她的的确确没有必要做假妆粉。
只是这婢女……
巧了早已吓傻了,趴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半个字都说不出了。
谢玉瓷看着她的眼神再无半点温情,对魏淑华道,“夫人能否让她张嘴?”
魏淑华使了个眼色,桂英上前,揪着巧儿的衣领便是几个嘴巴,“老老实实的说!否则把你送到京兆府,受剥皮拆骨的酷刑,届时就由不得你不说了!”
桂英下手干脆利落,既打的巧儿怕了,又恰好还能让她张嘴说话,分寸拿捏的正好。
谢玉瓷眼风徐徐的扫过她,又对魏淑华道,“夫人好手段。”
魏淑华清了清嗓子,呵斥巧儿,“说!”
巧儿再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如何偷听到谢玉瓷和木香的谈话说了出来,又说自己弟弟生了重病,急需银子买药,故而猪油蒙了心偷了妆粉。她不知道买妆粉的是魏淑华,也不知道要送入宫中,只是打听出来桂英出价最高给银子最爽快,所以才把妆粉卖给她了。
说罢这些话,巧儿趴在地上大哭求饶,“婢子糊涂了,姑娘饶命!婢子都是有苦衷的!”
木香气的脸色铁青,“你有苦衷?旁人就没有苦衷?姑娘是如何待你的?我还求了姑娘要替你弟弟瞧病!可你呢,早偷了姑娘的妆粉拿去卖!我这好心还不如喂狗!”
巧儿哭的肝肠寸断,“婢子只是觉得姑娘的妆粉那么多……”
“闭嘴!”木香一脚踹了上去,她眼圈发红,盯着巧儿一字一顿道,“你怎么能如此无耻?姑娘的妆粉再多,那也是她自个儿做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就因为她多,你就可以去偷她的了?你凭什么!”
巧儿涕泪满面。
木香撇开头对谢玉瓷道,“婢子觉得她太恶心了。”
谢玉瓷的反应平淡许多,她对巧儿道,“便是旁人有金山银山,你不问自取,也为偷。”
说罢看向魏淑华,“夫人,查清楚了吗?”
魏淑华不得不承认查清楚了,谢玉瓷当真与这一切毫无关系。
忙活了一场,竟然成了一场空,魏淑华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儿,她忍不住问,“你跟拢香阁……”
“随手弄出的小玩意儿罢了。”谢玉瓷笑道,“后来觉得用着不错,就让人开了拢香阁。”
魏淑华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儿。
竟然是随手弄出的小玩意儿,拢香阁的妆粉已经效果很好,那这箱子里的是谢玉瓷亲手做出来的,效果竟然还能好上一倍……这么好的妆粉……
心里想着,她忽然心中一动。
刚刚似乎听到谢玉瓷表示,不想暴露是拢香阁东家的身份。
“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魏淑华追问,“你不想让人知道拢香阁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