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惯的无法无天,半点不知收敛。但雍都比谢府有权有势的人家太多了,遇不到是他运气,遇到了,怕是他连哭都没地方哭!”木香感慨道,“只有真正有本事有权势的人才有无法无天的资本,承意少爷他还差得远呢!”
“比如瑞王!”木香的口气无限敬畏,“王爷才是真正有资本的人!”
骤然听她提起裴容,谢玉瓷稍稍愣了愣。
木香没有发现自家姑娘的异样,仍旧感慨道,“也只有王爷那般尊贵的身份,那脾性,才能做得出恃宠而骄持靓行凶的事,并且叫人生不出半点厌恶的感觉。”
那天底下一等一的金尊玉贵,只会叫人觉得宠着捧着是正常的,他做什么都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谢承意那样的,活该挨揍!”木香一句话总结完,又支着脑袋感叹,“不过好久都没有看到王爷了。”
谢玉瓷仔细想了想,可不是一直没见裴容吗?
白家医馆那趟之后,他只命人打断了白闲庭的腿又送来了纸条,其后竟然一直没见动静。
木香便问,“姑娘,怎么不见王爷?”
谢玉瓷默然无语,“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知道?”
“您不该知道吗?”木香也问。
谢玉瓷杏眸无奈,“是谁给你的这样的错觉,我为何应该知道他在做什么?”
“可是,您不该问问吗?”木香看着谢玉瓷,瞳仁清澈,眼神似有责备,“姑娘您怎么都不关心关心王爷?”
谢玉瓷,“……”
这丫鬟不能要了,胳膊肘竟往外拐。
她为什么要关心裴容,那祖宗连喝杯茶都要人倒好端到他嘴边,他需要旁人的关心?
“你想见到瑞王了?”谢玉瓷问木香,“不怕他割了你的舌头了?”
木香立刻捂住嘴。
看她惊惧的模样,谢玉瓷轻哼了声,“我看你是还没长记性,不知道怕什么就来什么。”
木香立刻想到了“乌鸦嘴”这词儿,有些害怕的问,“王爷不会真的说来就来吧。”
“谁知道呢。”谢玉瓷睨了她一眼,“怕就少提他。”
“怕归怕。”木香叹气,“但婢子也是心服口服的,就是怕王爷真的会来。”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可能性很大的,毕竟王爷许久没来找姑娘了。
好的不灵坏的灵。
木香白日才多嘴,傍晚的时候,裴容便来了。
好在经过上次的教训,木香学会进屋之前先观察一番动静了,听着屋内似乎传来熟悉的说话声,她浑身一凛,立刻缩回了敲门的手,守在了门口。
屋内的裴容察觉到之后低笑了声,“阿瓷,你的小丫鬟学聪明了。”
“吃过亏,就总能学聪明。”谢玉瓷眉头微敛,“王爷怎么又来了?”
朦胧的灯光下,裴容的身子斜侧而立,唇角含笑眸色清浅,周身有种绚烂的温暖。
“本王来看看你。”他声音低醇,带着轻叹一般,“阿瓷,许久不见了。”
谢玉瓷的心跳蓦的快了两分。
裴容此人,太容易叫人破防,她只能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
“臣女没什么好看的。”谢玉瓷垂眸淡淡道。
“好吧。”裴容从善如流的换了说法,“本王来让你看看我,也省的你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