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德这一番说辞毫无破绽,瞒住了白闲庭,也同样瞒过去了跟过去的齐磊。
从白府回去,齐磊对裴容道,“白神医倒是不曾在府上说过什么,小神医问了,他的说辞和宫中毫无二致。”
然而裴容心中的疑虑却仍然不能被打消。
“叫人盯着点白府。”裴容道,“尤其是盯着点白崇德。”
“那太妃的病……”齐磊询问。
裴容敛眸沉思片刻,“再等等。”
或许是他想多了呢,毕竟白崇德虽然不可信,但羖大夫的话是可信的。
“去请她来。”他吩咐齐磊,又看了眼门外伸头缩脑的羖大夫,“再不把谢姑娘请过来,有些人就要急死了。”
羖大夫可不是要急死了么?
他已经按照王爷说的进宫去给舒太妃瞧病了!他从不去宫里,这回就是为了给舒太妃瞧病才破例去的,若是王爷出尔反尔,他老头子也是有脾气的!
见王爷叫齐磊去请人,羖大夫顺口问了句,“齐鑫呢?”
“你问他做什么?”裴容反问。
羖大夫张了张嘴,有些话想说,可一看王爷的脸色又咽了下去。罢了,事情还没出,他就权当忘了,真出事了再说。
反正谢姑娘快来了。
羖大夫老老实实的守在一旁,等着谢玉瓷。
裴容靠在软枕上,扫了眼羖大夫。
这老头子医术高明性格古怪,若非有把柄攥在自己的手里,绝不会如此听话。可如今,竟然老老实实的等谢玉瓷。
羖大夫口口声声的说只是好奇,但他的表现,可跟好奇全无半点关系。
尚不知下意识的动作已经把自己的老底抖搂的差不多了,羖大夫还正伸长脖子,“谢姑娘的府邸离瑞王府似乎并不远。”
“所以,她到底什么身份?”裴容忽地问,“她跟元神医什么关系?”
羖大夫没想到裴容会突然这么问,被呛了一下,边咳嗽边惊恐的看着裴容,“王爷您……”
话没说完,门口传来了动静。
羖大夫豁的起身!
定然是谢姑娘来了,他终于要见到谢姑娘了!
但他还没来及跑到门口,便见一脸扭曲的齐鑫跑回来了。
裴容的脸色霎时阴沉,“你怎么在这里?宫里头呢?”
齐鑫痛苦不堪的扭动着身子,“王爷救命!”
看王爷的脸色简直能吃人,齐鑫忍着痛苦道,“宫里没事,有事的是属下。属下就说了不去接羖大夫……”
果然不出所料,这性格阴损的老头子在他身上下了料。
留在宫里不久,他身上便奇痒难耐。
像他这样的功夫,杀人也不过头点地,若非实在是忍不住,他绝不会罔顾王爷的命令跑回来。
裴容立刻看向羖大夫,目光若带刺。
难怪刚刚这老头子问起齐鑫,还欲言又止的,原来是这回事!
羖大夫如芒在背,不等裴容发话便连忙道,“我这就给他解了,只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
齐鑫痛苦的不行,浑身痒的恨不能揭了这层皮!
这叫开个玩笑?
这是开个玩笑那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