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血刃,既能避免裴容行事太过,给皇上添堵。又能惩治了皇后,让她交出解药。
让太妃平平安安的,才是她进宫这一趟的最终目的。
她从未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也尽力规避更大的风险。
裴容的脸色瞬间阴沉,他近乎有些咬牙切齿,“不行。”
她不能就这么回到云岭!
谢玉瓷愣了愣,有些无奈,“别闹。王爷您这么聪明。”
岂会不知道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裴容磨着牙,他宁愿自己得罪魏皇后,也不想看到谢玉瓷替他挡在前面。
只要一想到她做的所有事情都跟以后要回云岭有关,他就心中生恨,云岭有什么好的?她为什么非要回到云岭?
“阿瓷!”裴容低呼了声。
盛安帝和魏皇后都没想到,裴容竟然和谢玉瓷吵起来了,这节骨眼上。
盛安帝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罢了。”他道,“来人啊!皇后魏氏,品行不端,德容不配!自今日起……”
谢玉瓷有些惊讶的看向盛安帝,她没想到,皇上能为裴容做到这一步。
皇上这一宣旨,裴容也愣了愣。
魏皇后则是万念俱灰,瘫倒在了地上。
这一瞬,被夏日的艳阳拉的极为漫长。盛安帝看着地上的魏皇后,之后要说的话分外艰难。
‘废黜’这两个字,连皮带骨似得,只在舌尖滚了滚就是锥心彻骨的疼。
而看着盛安帝,谢玉瓷在这一刻忽然懂了裴容对其他人都没有的宽容和温和。
盛安帝,的的确确是一个好哥哥。
他或许成不了明君,也不够杀伐决断,但他是一个好皇帝。好人,向来难当。
也就在盛安帝微微闭了闭眼睛,要为裴容主持公道之时,景泉宫门口忽然有人来报!
“皇上,白小神医进宫求见!”宫人跌跌撞撞的跑到盛安帝面前,声音高昂急促,“白小神医说他能让太妃转危为安!”
白小神医?
白闲庭?
盛安帝愣了片刻,连忙道,“快请!”
白闲庭是被人推入景泉宫的,他被打断的双腿还没有恢复,此次是拼尽全力才能入宫。
他勉力行了个礼。
盛安帝叫人扶住他,“小神医莫多礼,你可知道太妃生了什么病?能治好太妃?”
白闲庭恭敬的点了点头,“臣有把握。”
盛安帝心头一松,连忙叫人让白闲庭进去。
绝望之后,骤然逢生。
魏皇后震惊到木然,她呆呆的看着白闲庭进去,嘴唇颤动。
谢玉瓷和裴容则迅速的对视了一眼。
白闲庭怎么突然来了?还怎么可能如此有把握?又是谁让他来的,这一切跟白崇德那老头子有没有关系?
两人几乎毫不犹豫的跟着踏进了太妃的寝卧。
白闲庭双腿尚未痊愈,被推到了太妃的床前,他用一条帕子蒙在了而太妃的手腕上,仔细诊脉片刻之后对盛安帝道,“太妃的病,并不难治。”